“你以前屁大点的时候什么心思都写脸上,藏都藏不住,我一瞧都能看出来,又怎么会让你得逞。”
时望轩不答,而是低头闷笑了几声。
笑的萧玉书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呢?我可没夸你厉害。”
时望轩笑道:“笑我那时是真的笨,看不出来你是谁。”
继而这个青年垂下眼眸,声音轻了些:“若是我早些知道,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这语气,闷闷囔囔,低低落落,听着还怪后悔的。
萧玉书以为时望轩是在介怀自己假死的那四年,
可那四年明明是萧玉书的过失,所以无论时望轩这个受害者后面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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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书从来没有怪过时望轩当初对自己佯装出来的横脾气,
也不想对方一直独自介怀着,因此他转过身对时望轩正色道:“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若是什么事都能让人早就料到,那我一开始就不会找上你,也省的被你搞得”
“搞得什么?”时望轩好奇萧玉书脱口而出却戛然而止的话。
而萧玉书在顿了顿之后,忽的轻咳两声,随后遮遮掩掩道:“我现在腰还有点酸呢。”
点到为止,
聪明的男主现在已经懂了,然后唇角的笑意更甚了:“那去小屋里,我给你揉揉。”
“拉倒吧,进去了只会更酸,我不上你的当了!”萧玉书故作恼羞,拍了时望轩一下。
时望轩喉咙里迸出了低沉的笑声,反手紧紧握住萧玉书,然后道:“那我去你的小屋看看。”
萧玉书刚想说师尊不会同意的,要是被师尊现了肯定要挨数落,可却又听身旁青年状似无意的感慨了一句:
“我还没进去过呢”
“不可能!”萧玉书必须要辩驳时望轩这句屁话,他一字一顿道:“你怎么没进去过?你之前差点逮住我的时候可是直接擅闯,然后”
“然后什么?”青年眼中笑意渐深,漆黑的双眸亮闪闪的似乎藏着什么不明情愫。
萧玉书突然意识到剩下的话再说就又有点多了,再加上被这家伙故意勾出了许多黑历史,他此刻心里也有了些吃瘪的恼意,随即哼哼了两声,大步往前走去。
“然后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登堂入室的强盗头子。”
“我没有抢东西,怎么就是强盗了?”
“你就是,你抢了我的颜面,每次我的脸都因为你丢了一大片。”
“哥,哪一次不是我跟着你一起丢的?”
“但是我肯定丢得更多啊!去去去,各回各家,省的再丢。”
“不丢了不丢了,今天晚上风凉,我一个人睡很冷的”
“‘我一个人睡很冷的’你听听,你听听,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能说出这等腻歪话么?”
一片竹林隔开了两座小院,而其中一个小院的另一处又坐落着一片质朴素雅的竹舍,
而此刻这个竹舍里,有位冷傲男子撑着头坐在桌前,微蹙的眉头间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只见挽酝恨恨的拍了下桌子,然后朝着另一边道:“这种恶心话他就不觉得难听吗?”
“就那腔调,那语气,那黏黏腻腻上下鼻音分不开的样子,男人怎么能把话说成那样?”
很显然,
时望轩跟萧玉书两人在进屋前的对话被挽酝听了个正着,不仅听了个正着,还被恶心的够呛,
被时望轩的惺惺作态恶心的要命,
也被萧玉书不知道拒绝的态度气的要命,
气的挽酝直拍桌子道:“为师就少叮嘱了那么两句,这两人就又凑在一起了!”
身旁沏茶的淡然青年低低道:“萧玉书太笨了,一颗心扑在了狐狸身上,自然是不听话的。”
“啪!”挽酝又拍了下桌子,道:“谁说他不听话?那臭小子的话怎么就说一句听一句呢?”
“师尊消消气,天不早了,心里揣着火气不好歇息的。”萧御疏失笑道,
他来到挽酝身后,双手熟练的攀上面前男人精瘦的肩,力道柔刚并济的捏摁起来。
青年的手法即便是隔了多年,却也依旧娴熟的很,知道哪处该力重,哪处该力轻,也知道眼前人最喜欢的力道和手法,
用心捏了一会儿,挽酝眉宇间的阴云成功消散了许多,皱起的眉头也松泛了些,可仍在叹息道:“为师第一次见这么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