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竹看着这个青年兴高采烈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他转回身,丹姝还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眼中的失落之意浓重非常。
“丹姝姑娘,”沈修竹轻声道,“寒允卿的想法跟寻常人有些不小的出入,若是要接受这一切,或许要更长时间。”
丹姝没有说话,眉梢低垂着,心里难受的同时也在懊恼自己方才的冒然。
她低声道:“我以为。。。。。。我们最起码能像以前那样相处的。”
沈修竹见状思索了下,琢磨道:“若是一概不知,那必是能同以往,可已经知道的事情已经改变不了的。”
“而且,不知丹姝姑娘有没有想过,你对幼时印象颇深,可到了寒允卿这里,他或许什么也不记得呢?”他娓娓道,“那时寒允卿很小,小到没办法记住那么多事情,所以你很熟悉的东西,到了他这里大概陌生的紧。”
“人没法这么快就接受一个不熟悉的事情。”
不知道丹姝有没有听明白,反正萧玉书悟了。
恍然明悟的他凑到时望轩身边说起了悄悄话:“我算是听明白了。”
时望轩侧头挑眉道:“你听明白什么了?”
萧玉书朝他挤眉弄眼悄声道:“以前寒允卿被丹姝管的还算老实,但现在,寒允卿更吃沈修竹那一套。”
“这莫非就是成长的代价?”
虽然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的时望轩一点都没听明白,
但这并不妨碍他趁着对方主动凑过来的时候搞点别的小动作。
只听“啵”的一下细微声响,萧玉书还没完全闭合的唇角上就迅抚过了一阵温热与柔软。
这一下给萧玉书整懵了,没反应过来,待他意识到时望轩对自己干了点什么后,他整个人顿时就安定不下去了,肺腑划过一道剧烈滚烫。
干什么!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这么多人!
都在这儿呢!
挽酝也在这儿呢!
你干什么!
我的颜面,你别搞!
给萧玉书吓得,捂着嘴机械转头朝周围飞扫了一圈,但因为紧张他最终还是谁的表情都没敢仔细看,也不知道竹林中的其他人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两人彼此间的距离也就鼻尖之间剩下了一指多点,所以时望轩很清晰的就看见萧玉书白皙的脸颊上是如何爬满一层绯红,以至于双眸瞪大,如小鹿受惊般瞳孔都跟着颤了颤。
萧玉书话不少,只是长辈多的时候那些一惊一乍的话都藏在心里不容易说出来,
但此刻,时望轩仅凭这人睁大的眼睛就能清楚理解到对方在那短暂的几秒钟心里咆哮了多少句话。
这多好玩,
比看旁人的八卦有趣多了。
刚刚还有点难过的丹姝眼角余光完美将时望轩的小动作揽入了眼底,一下就不怎么太难过了,
此刻的心情变成了有点难过还有点绷不住想笑,
被这一幕直击面门的沈修竹展现了他惊人的涵养,只见这位芝兰玉树的公子脸上的微笑依旧,一分不浅一分不重,甚至说话语气都没有被丝毫干扰。
“丹姝姑娘,在下也去竹林帮忙了。”
丹姝哪儿还能在时望轩跟萧玉书身边待得下去,自然也是找了同样的借口也走了。
于是小院中终于又只剩下了旁人眼中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的两位青年。
顶着老父亲作案的时望轩眼中带笑,唇角也勾起狡黠的弧度,光天化日之下干了坏事不仅一点做贼心虚都没有,反而还把沾了面粉的俊脸凑到萧玉书的面前,小猫儿讨娇似的哼哼道:“哥,我手上都是面,帮我擦擦。”
擦擦擦擦擦,
擦什么擦!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心里嘀咕了一大串,但萧玉书还是下意识伸手给他轻轻拭去。
这一下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