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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兰一向是最不成熟、最不稳重的那一个,
所以将那些年对莫姣香和时峥的不满、对白玫的心疼,全加在了时望轩身上。
关于时望轩的存在,跟修真界断联一段时间、对其中发生之事一无所知的胡先并没有很多排斥或者异样心思,
他最多的,还是担心时望轩这个人的血脉问题。
胡先是上一辈人中为数不多知晓莫姣香那些隐秘血脉事情的人,也知道后来发生的变故大半都是因为这个血脉。
所以,
他不知道莫姣香的儿子会不会也继承了这个糟心血脉,因此才会在当初两不相熟、趁着时望轩还一无是处的时候取了滴血。
好消息是时望轩的血脉没有什么大问题,不好的消息是对方的血脉也跟寻常人不同,
一个对修真界一无所知的少年,身上流着这样的血,不知道往后是好是坏,
所以胡先忧心,想再多知晓时望轩在折云峰上的动静,
可折云峰实在太过特殊,他没法像其他峰那样随便几个借口就来去自如。
故此胡先才打起了萧玉书这个师兄的主意,
若是能跟萧玉书拉近关系,不仅能知道挽酝每天都在干什么,也能知道时望轩这个人尽皆知的小废物都做了点什么,一举两得。
只不过萧玉书这人随挽酝,冷冰冰的不好搭话,
但胜在这小子年纪轻轻,不太成熟,
所以在胡先眼里,要是想跟十几岁、涉世未深的少年攀关系,没有什么是比道侣更容易更亲近的了。
只是他想的挺好,结果却出了“萧玉书”这个变数。
真当是世事无常,
胡先怎么也想不到像“桑禹”这样的人,世上还会出现第二个。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有着许多旁人几乎不可能知晓的神奇事情,
像“桑禹”、“萧玉书”这样的人,也许在世界每个角落都有,只不过各自的命运没有相交罢了。
“胡桑,那个……”头一次见向来花天酒地潇洒人间的胡先面上露出这等类似无能为力的嘲弄表情,桑禹这个作者的心里也极不是滋味。
一本烂尾的小说而已,写就写了。
可若是这样的事情真的就是身边熟悉的人的命,原本个个如花一般,却被自己这个人渣写的稀烂,谁会愿意?
这要落在桑禹身上,桑禹也是不愿意的,谁不想当牛逼哄哄的主角啊,那才叫活的风光自在。
但一切都没法改变了,此刻的桑禹早拿不起现代出租屋里那个养家糊口的破电脑,也改写不了什么结局了。
不过……
“但是小说归小说,现实归现实,你看现在咱们的日子不都过得挺好的嘛,”桑禹大咧咧道:“我之前写的什么时望轩跟你们不共戴天不都没发生嘛。”
“而且,”桑禹笑嘻嘻道:“我书里那个时望轩可是坐拥美女无数、比你还厉害的存在。”
“你再看看现在这个,都成断袖了,被萧玉书吃的死死的。”这个作者用轻松诙谐的语调劝道。
“好多事情已经不是我笔下说了算了,在这个世界里你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没有什么谁的命该是什么样的。”
桑禹缓缓道:“就比如现在,你就算非要回玄天宗看看他们,估计也没人拦得住你他们总不能把你打出去吧,毕竟还是有点交情……”
“……嗯,说的也是。”胡先抬起头,扫了眼窗外。
外面暖阳高照,如净水洗过的天空格外湛蓝,上面接二连三的飘着花花绿绿的纸鸢。
流光峰既没有玉兰峰茂密的树林、成群的鸟兽,也没有静心峰漫山遍野火红一片的凌霄花,更没有折云峰颇具雅性的翠绿竹林。
只有大片大片的草原绿野,每年的草长莺飞时,峰上娇俏的小弟子们都会三五成群的站在半山腰上放纸鸢玩,
而胡先这个流光峰大师兄,放的纸鸢一直都是最大最高最稳的那一个,所以受许多师弟师妹的追捧羡慕。
窗外的纸鸢成群结队的,占据了半边天,胡先微微仰着头,看着那些漂亮纸鸢,沉默半晌后才轻若蚊吟般,道了句:“放纸鸢都不带我。”
这话听起来像是少年朋友之间出去玩耍不带自己的埋怨,
可胡先转身出了门,却并没有参与到山腰上那群说笑的弟子中,而是悄悄隐去身形,绕过了对方……
“哎呦!我的纸鸢挂住了。”这时,有个小弟子无奈道。
其他弟子看见在树上卡的严实的纸鸢,不由得叹气道:“咦~,就算取下来,怕是也要被勾破了。”
“那怎么办?没得玩了。”
“要不你放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