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只有挽酝在等着萧玉书,而时望轩没有一样,
三言两语,便将反话跟茶演绎到了极点。
青年说完,便是一个没有过多眼神的转身,那两步路走的尤为落寞,孤零零的背影落在萧玉书眼里就跟针似的,扎得心里难受极了。
同样,这一幕落在挽酝眼里也跟针似的,扎得他真想上去就是一脚。
装,
装,
装什么啊装?
这小子要是真想走,那就大步阔首的走啊,这几步路给他走的,就跟灌了铅似的,扭扭捏捏,比乌龟还慢,那步子小的,就差前脚尖顶着后脚跟走了。
时望轩这副模样任谁都能看透心思,分明就是不想走,做出这个样子就等着萧玉书心里不得劲儿主动过去拦呢。
偏偏萧玉书就跟猪油蒙了眼似的,死活看不出来,一见时望轩转头要走,生怕对方揣着一腔委屈独自黯然伤神去,赶紧上前两步抓住人的手并急匆匆道:“说话就说话嘛,都是一家人,又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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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再次被人拉住,掌心手背都是对方热热的温度,时望轩垂眸没有看身后人,只停下了脚步,任由对方拉着自己,嘴上却低落道:“算了,来日方才,我还是先走,就不扫兴了,免得让你左右为难。”
娘的,
挽酝头一次在男人身上见识到这么多歹毒的心机,更纳闷时望轩究竟是从哪儿学了这么多拿捏人心的路数,
就这一番话下来,给萧玉书钓的昏头转向的,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道:“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为难,一点都不为难的!”
“师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人对事都是嘴上说说,不是真心的,他不会真赶你走的。”
似乎是求证般,萧玉书猛然转头,满怀希冀的目光朝另一边冷冰冰的男人投去:“师尊你说是不是?”
一旁真心实意希望时望轩滚蛋的挽酝:“。。。。。。”
看着这个面容端雅青年眼中闪亮亮的光芒,他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萧玉书铿锵有力的话了。
然而无言之中,挽酝一个沉默扫视,恰好捕捉到了时望轩背着萧玉书朝自己这边显露出来一丝丝势在必得的神情,
仿佛胜券在握,无人能对付的自信,
就这么一瞬间,挽酝突然就看静心峰那对师徒顺眼了,
因为眼前有了个更不顺眼的兜底。
“不用了,小屋里那张小床坏了,我去做一张新的。”这时时望轩又道。
青年的语气甚是平淡无味,好像真的都无所谓一样,熟知对方脾性的萧玉书直接上手将人掰过来,
面前青年似乎有些轻微抗拒,但还是被‘力气’大的萧玉书给掰回了身,
恰在此时,一双浮动着星点水光的眼眸显现在了萧玉书眼前。
时望轩从来没有过多少明目张胆的伤心难过,之前在萧玉书面前的大部分呜咽流泪都是装出来的,而萧玉书那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头脑清醒,所以那点小把戏全都能看出来,
而眼下,或许真就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反正时望轩眼里那九分假情假意萧玉书是一点都看不见,就把那么点拙劣的一分被人驱赶的委屈在自己眼里无限放大,
萧玉书一手揣着喵呜喵呜叫的小狸花,另一手拽着时望轩,真是一张嘴恨不得掰成两张嘴来使,
一张用来哄哄心灵脆弱的时望轩,另一张在挽酝这个老父亲面前努力争取争取时望轩的进门权。
时望轩还在道:“你再不让我去,一会儿天黑了,没有床,我没地方睡。”
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一般都丢到了大西洋,因此萧玉书想都不想就道:“没关系,我屋里有床,你过来跟我睡。”
“不行!”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见另一边爆发一声掩饰不住情绪的阻拦声。
这个时候,挽酝眼里的切齿无奈之意都快凝聚成实质了,
切齿对的是玩的一手好心机的时望轩,
而无奈则对的是萧玉书这个一点头脑都没有的小白花。
时望轩方才那句话多少漏洞,多少不对,
挽酝听得简直都懒得说,可萧玉书硬是没有察觉。
修个床能费多大功夫?
现在才什么时候?
一下午修不了一张床?
在偌大的折云峰上没有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