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怎么还手,面对令狐权的攻势也只是一昧的闪躲,然后在其即将靠前时在把对方拖回来,很是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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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有余的叫令狐权越发暴躁:“再敢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胡先只道:“客不客气也无所谓,反正你怎么也过不去,与其白费功夫,你不如好好想想今日之后你该何去何从。”
他说的无疑是对的,是出于一个旁观者理性的考量,是一个明眼人的劝告。
可惜清醒话入不了不清醒人的耳,令狐权满心都是还在前方苦战的令狐寻和令狐司,以及备受牵连的无辜的白玫。
令柔心里也算得清这笔荒唐账,所以也道:“少主,你冷静些吧。”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令狐权喘着粗气,双眸猩红:“我爹娘叔叔都在里面!都要被打死的,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的家!是我的……”
“啪!”
他后面宛若困兽戾嚎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扇断在了嘴里。
令狐权被这不留余力的一巴掌给扇昏了头,原本因为冲动发狂而充血的眼睛骤然一怔,整个人在原地踉跄了好几步才暂停。
这一巴掌用了萧玉书十成十的劲儿,扇的他自己掌心都发麻,
无法忽视的手麻之中,更加强烈的,是萧玉书满腔恨其浑浑噩噩不堪自醒的心情。
看见来人,令狐权先是一怔,随后等晕圈的大脑彻底将面前这张愤慨中透着张扬意气的脸同记忆中那个总是闭着嘴、惯是不爱理人的少年面庞渐渐重合在一起后,他才认出眼前这个萧玉书来。
“萧玉书……”令狐权猩红一片的眼眸里被面前突然出现的一抹白洁占据,他下意识叫出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他异常熟悉,哪怕是死都没法忘却。
令狐司年少时被“时峥”鞭策刺激,一辈子心神不宁,
而令狐权过往数十年耳边都是“萧玉书”这个名字,
是同样的从未见过却已经将名字拆烂入腹的熟悉,
或许是太熟了,熟的入心,
因此每次令狐权从嘴里喊出这个名字都活像是从心里将其扯出来,流着血在牙关咀嚼才能吐出来,
所以过去令狐权在面对萧玉书时从来没有过纯和友善的语气,绝大部分都是深恶痛绝,
可从深恶痛绝到后面的渐消渐息也仅仅是学府那一年半载,
令狐权在没见到萧玉书之前,所有对他的印象都是从族中长辈道听途说来的。
他们说萧玉书不过一个被三长老捡回来的孩子,性子孤僻冷漠,若不是得了三长老的悉心教导怎么会以水灵根的普通资质就能在玄天宗名声赫赫,
他们说原本三长老要收的弟子是他,结果却因为萧玉书临时变卦,不要令狐权了,
他们说令狐权必须要争气,有朝一日必须要打的萧玉书一败涂地,这样才能给令狐争回脸去,
他们说了好多好多,多到后面的令狐权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过去执着于同萧玉书一较高下,
但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成功过,在学府里,在萧玉书的面前,自己更多的是丢脸,
令狐权曾经也郁闷,
明明都是第一次来到那个孤岛上见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岁数,
为什么萧玉书做事永远都是从容淡定,好似一切都有足足的把握?
令狐权不明白,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可在看见对方手中那把墨绿、还燃着火的大刀后,他好像忽然又明白了,
原来竟是这样的,
这人居然还有两副面孔,
尽管匪夷所思,可事实就摆在他眼前,
萧玉书同欧谢特就是一个人,
若是放在别的时候,令狐权一定要逮住这个机会好好大声嘲笑嘲笑萧玉书。
笑话他“做”另一个人的那些时日出的丑跟笑话,
笑话他身边那个时望轩过去那些被耍的团团转的日子,
笑话他当众被男人摁着脑袋亲的狼狈和羞臊,
以及,
笑话对方曾经在秘境里的确是打不过自己,
原来在萧玉书身上,令狐权也是赢过的,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