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此话一出,
全场唯一一个敢这么跟令狐司叫板的熊胆青年终于老实了。
只这种老实仅限于嘴上,
丹华听了染白的话,但是只听了一半,还是没有把丹姝交出来。
“呵,还不动?还不动你这个师叔的脑袋可就要掉下来了!”
桑禹一听,顿时垮起了个苦逼脸,但没有再低三下气的保命求饶,
因为他就算再怂,也知道眼下的情况,谁都不想死。
而染白当然也陷入了这种选择困难中,眉峰高蹙,脸色十分难看。
这于人来说,
舍哪一个都不好,
可丹华却没有那种烦恼,那一副二十岁青年的躯壳下藏匿的类似顽童灵魂突然从火焰中伸出手,指向某一处,对令狐司道:“换个人吧,只要流着相同的血,那那个家伙也可以。”
桑禹觉得自己一定是双脚离地被令狐司拎久了,久的大脑有些缺血脑细胞虚弱无力,
不然他怎么就没听明白丹华那小子到底在说什么,
不止桑禹没听明白,
其他人也是,可却在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室不约而同的顺着丹华手指的方向看去,来自四面八方大片疑惑的视线纷纷交汇,最后汇聚到一个锐利青年身上。
被众人视线牢牢包裹住的寒允卿似乎有点处于状况之外,眼神茫然间,他下意识道:“什么?”
“什么!”柳如兰双眸睁圆,音调拔高道。
沈绾竹震惊之中,看看一脸茫然的寒允卿后又看了眼一旁撞晕的老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爹!你不是说。。。。。。”
沈长空这会儿也被此番变故惊的装不下去了,一骨碌坐起来难以置信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这个脾气火爆的中年人为了求证,甚至伸着脖子朝丹华喊道:“你即便是想保你师姐,没有证据也不能如此骗人!”
岂料丹华直接两手一摊,道:“你们爱信不信。”
世间之人感受不到的东西,不代表天地灵物也感受不到。
丹华大言寒允卿是即墨一族遗孤的事情,基本上玄天宗没人敢相信,甚至觉得这话比冷笑话还冷,令人下意识起了个鸡皮疙瘩。
“怎么可能?”
“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不是真的,本来一个都没活,现在不仅活了一个,还凭空又多出了一个,谁信啊。。。。。。”
几乎所有人都不信,
但还真有信的,
也不能说是信,只能说是秉持着一种“宁杀错不放过”的理念,令狐司甩手丢下桑禹,朝那一边火圈里只能勉强看的清身形看不清神情的青年扫了眼,随后真就朝着寒允卿走去。
有魔修质疑道:“那小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而令狐司却头也不回冷笑道:“这有何难?”
“他二子周岁生辰,我可是去看过的。”
此话一出,
沈修竹像是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猛一转头,朝身旁青年耳后处看去,
可还没看见,
令狐司就将寒允卿一把抓起,摁住对方后脑瞧了眼,果真在对方耳后发现了一点红痣。
见此,
令狐司突然笑了:“好啊,若不是当年时峥夸的那句话,我还不记得这小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年即墨小公子周岁宴,即墨琛请来了曾经一众同窗来看看怀里奶乎乎的小娃娃,
而时峥笑夸这孩子耳后生来一点朱砂红痣,往后长大了定要比姑娘还漂亮。
令狐司并不是善于会记住过往如何的人,只是针对性极强,
时峥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像记恨仇人一般记的死死的,刻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