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书沉默一刻后,心一硬,牙一咬,动作从抓人胳膊往下变为去抓对方的手。
强硬掰人手指让其跟自己十指相扣这一业务他做出来还是没时望轩熟练,但是萧玉书的脸面早在方才自己大声吐露情意时碎了一地,因此他此刻的青涩笨拙露于人前倒也无伤大雅。
掌心相触的温热顺着手臂往上,逐渐传递到心里,时望轩被他握的一怔,只听心头那股暖意的‘源头’语气稳坚道:“我跟你一起去。”
时望轩真奇怪这人的脑袋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想一出是一出,从前便能整出来不少稀奇古怪的路数还有寻乐取欢的法子,一招接一招的莫名其妙,
不正经的心思层出不穷,经常耍的曾经的时望轩团团转也摸不着头脑,
所以这个时候也一样,
时望轩搞不明白萧玉书想干什么,但是手心的温度持续升温,烫的他下意识皱眉道:“不行。”
萧玉书没说话,只是手上握的更紧了些,头微仰着,紧紧注视着时望轩的眼睛,一双人前惯是清冷疏离的眼眸闪着倔强不听劝的光亮。
这样不容反对的眼神,时望轩不是头一次见,只是第一次见其是以容貌不加遮掩所显露出来,所以有些错愕。
而在两人之外,令狐司不屑道:“呵,这算什么?莫不是真想做个亡命鸳鸯?”
萧玉书抽回视线,回头甩了他一句:“对,怎么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分人鬼神,你没有,还不许别人有了?”
先是时望轩后是萧玉书,这两人真不愧是挽酝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嘴不饶人,气的令狐司一阵气短。
萧玉书这样明目张胆的轻佻话说出口,在场一众小辈顿觉一股图片与实物并不相符的诡异熟悉。
尽管寒允卿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眼前的萧玉书就是曾经一起打闹嬉笑的欧谢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熊胆正常发挥。
“都留下,管他呢,不就是个死吗,我又不怕!”
沈修竹赶紧把他拱倒在地,压得死死的,并低声提醒道:“别闹了!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们,你还不管旁人死活吗?”
黄莺也劝道:“三师兄,你别冲动,咱们、咱们能留一个是一个。”
“对啊,对啊,”桑禹连忙道:“你怎么还想不开了呢,人家时望轩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会保佑他的,你快回来,老天又不保佑你!”
他这话说的神叨叨的,颇像是被吓疯了说出来的胡话,引得染白嫌弃似的斜了他一眼,柳如兰更是翻了个无语至极的大白眼。
青云古怪的扫了这个软蛋一眼,随后又转回头来以长辈的严厉口吻道:“萧玉书,你赶紧回来,你师尊若是在这儿,一定不会让你去!”
岂料萧玉书却大喊一声:“掌门师叔,师尊若是知道了也是揍你,你别告状就是了!”
青云:“。。。。。。”
娘的,好有道理。
“仙门弟子岂能做贪生怕死之辈?萧玉书,我支持你,死就死,谁怕谁!”沈绾竹难得佩服萧玉书的勇气,因此在一众反对之声中特性独立道:“去,就去!”
“门主!管管你家的小孩儿行不行!”桑禹小脸皱巴巴道。
沈长空却怒斥道:“你个怂包蛋懂个屁!我闺女这叫胆识超人,不输男儿!”
大长老又开骂了:“胆你娘个鸡毛!你个老泼皮!知不知道这个时候要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下好了,天阙门要绝后了!”
这下好了,
因为萧玉书临时做出的决定,成功让周围的人质又吵起来了一圈。
玄天宗跟天阙门的这些人吵得火热,
其他不清楚其中缘由只稀里糊涂吃到一堆瓜的旁门长老弟子大气不敢出一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令狐司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再遭受一波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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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望轩还是那句话,不让萧玉书跟着就是不让跟着。
结果萧玉书却懒得再废话,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子,将其猛地一拽拉到自己面前,
双方距离猝然被拉短到仅剩一指之距,时望轩也因此双眸睁大了些,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他气息紊乱一瞬,似是茫然般眨了下眼。
只见眼前这个五官清隽的青年声音神情郑重,声音压得极低道:“过去那些年你抓我都费劲,我还能真被这个逼登困住?”
一字一顿认真说完,萧玉书又忽然扬唇一笑,一改前一秒的严肃,整个人如沐春风般,他眼神温和道:“我一个人跟他们待着不自在。”
“让我跟你一起吧,我。。。。。。我想跟你待在一块儿。”
因为离得很近,眼前人五官的每一处细微之地时望轩都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