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不像是之前在天阴教那个夜里只会低着头说“对不起”的家伙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时望轩的心里持续疑惑,而萧玉书的嘴皮子持续发作,完全没停下来过。
令狐司本意原是想当众恶心恶心折云峰上这两个弟子断袖龙阳之好,没成想竟被萧玉书反手恶心了自己一套。
短暂沉默之后,令狐司才轻声嘲讽道:“三长老若是知晓,也不知会有何反应。”
“你们二人莫不是他亲自纵容所致?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什么?
你敢说我老父亲!
萧玉书忍不了了,气的手一攥,成功无意识在时望轩腰上掐了一把。
“啧嘶——”
两人吵架,一边的时望轩插不上嘴也就算了,还莫名挨打,气的他登时咬紧了牙关,神情僵硬的用两根手指头把萧玉书的手拔了下来,但是始作俑者却毫无所觉,甚至还在跟令狐司还嘴。
只听萧玉书反讽道:“家主此言莫不是在说令狐全族上下全是一个德行,上梁不正才出了你这个下梁歪的。”
闻言,桑禹当即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泪汪汪道:
哥!
你可别激怒他啊!
万一令狐司一个不高兴,直接甩手杀一片先泄泄火怎么办?
桑禹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的担心有点多余,
事实证明,不能拿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估量令狐司这个疯子。
为什么说他是疯子?
因为。。。。。。
“啪,啪,啪!”
“说得真好。”
只见面对萧玉书此等冒犯之言,令狐司愣是没有一点恼怒之意,反而面露赞赏,
只是不知道他这种赞赏是在赞赏萧玉书直言不讳的勇气还是他说的是实话。
只听令狐司笑说道:“你说的是实话,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不正的上梁我杀了,歪掉的下梁也扔到上边去等死去了。”
上边儿?
疑惑的萧玉书顺着令狐司颔首的角度向斜上方看去,居然在两人如今所处的祭坛之外,再看见了环绕在周围的类似于某种小祭坛的五处阵法台,
而阵法台被道道禁制团团锁住,光芒缭绕之中,萧玉书勉强能从缝隙中窥见里面的场景。
两个是空的,另外三个里面好像有人,
两道红一道白,
红的那两个一个应当是令狐权,另一个有待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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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白的那个不是挽酝还能是谁?
“看见了?”时望轩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萧玉书回过神来拿胳膊肘杵了他一下,低声耳语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岂料时望轩似是被气笑了,咬着牙帮子一字一顿道:“你不让我插嘴,又怪我不告诉你,你还要我怎样?”
说的也是,反应过来的萧玉书这次终于意识到自己没理了,朝被冤枉的时望轩讪笑两声道:“报一丝哈,报一丝哈。”
“哼。”时望轩抱臂而立,头一偏,一副‘迟来的道歉比野草都轻贱’的闷气模样。
“等会儿,等会儿,你等会儿再生气,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结果人家萧玉书心系上方禁制里的老父亲,压根儿没有哄人的意思,转身就朝令狐司道:“虎毒不食子,那可是你亲儿子,这你都下得去手!”
令狐司慈悲道:“我也没有亏待他多少,死在梦里不痛不痒的,也算是便宜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了。”
“一个仙门家主,竟疯魔到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取其性命助自己修行,你这般自私倒也不嫌被人看了笑话。”沈长空怒道。
令狐司此人跟之前的钱和可不是一个档次的炮灰,他的嘴也不是泛泛之嘴,面对萧玉书的当众,他不怒反笑道:“无所谓,反正在场所有听到的人,都活不到明日。”
“一群要死的人,叫他们笑话笑话又何妨?”
“你!”沈长空额头暴起了青筋,骂道:“我当初怎么跟你这么个活畜生同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