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点了点头:“你既已掌袁家,那一切自然由你负责便好,你们三個,还不谢谢兄长!”
袁隗三子异口同声道:“多谢兄长提携。”
袁基笑道:“不必如此,咱们兄弟一同振奋袁家,今后汝南袁氏,定是前途大好!”
袁家一众人议计完毕,众人纷纷起身向袁隗告辞。
待众人离开之后,袁东遂问袁隗道:“父亲,今日在从兄面前,为何让权?还让我等三人尊其意入三署?父亲前番之言,莫不作数了?”
袁隗摇了摇头,叹息道:“终归是我小瞧了他,本是龙虎雄才,我却将他看为守成之辈,唉,是为父眼拙了这次党锢解禁,士纪风头正盛,当此时节,尔等必须追从,也好为将来搏个好出身才是!”
袁盈低声道:“父亲,如此我等一房,两代之后,必将沦落为袁氏偏流”
“技不如人,徒增奈何,正因为如此,今日才让你等拜服,日后也好能多承其照顾,且好好跟着士纪振兴袁家吧。”
“喏”
与此同时,刘俭则是准备好了一份奏呈,直入尚书台去见其师卢植。
这份奏呈,是刘俭揭检举他越骑营中司马成浮,以及另三十七名佐吏克扣军中粮秣、中饱私囊的奏呈,奏呈中有理有据,有条有理,也算是一击必中了。
不过
在刘宏治下的时代,朝廷对于官员贪墨之事,惩处并不严苛,毕竟皇帝都是向钱看向厚看的德行,下边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再说大家都是出了修宫钱才走到今日这个位置,若是不让大家伙贪,那今后谁还来西园买官了?
故而在这个时节,贪墨营私不算是大罪过,不过也不能摆着明面上说,毕竟朝廷方面也不能直接鼓励大家去贪污,说白了,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这个年代才是真正的十官九贪,别管是在哪个府署混饭吃的,基本上是一抓一个准,所以刘俭才能很快的搜罗到手下营中人贪墨的证据。
但是,若要以此理由,将他们撤职查办,似乎有违这个时代官场的规矩。
于是,卢植好心的将这件事指给了刘俭,告诉他,陛下很有可能不会理会刘俭的这道奏疏。
但刘俭却知道,陛下一定会准了他的上奏。
随后,却见袁基向着袁隗拱手道:“叔父,此事事关重大,身系诸多海内名士是否可以入仕于朝,多年来针对党人之事,基一概不问,只是时至今时,党人解锢之事在朝中无半分推动,侄儿为大局计,不得不出手,如今大事已成,侄儿愿领受责罚,还请叔父施之以宗法。”
看着面前向自己请罚的袁基,袁隗既感好气又是好笑。
这种时刻,你向我请罚,岂不是要将老夫置于炉火上烧烤耶?
你为解除党锢打开了一条通路,贤名广布于朝野,老夫又岂能做那恶人?
“士纪,莫如此!”
袁隗缓缓开口,老怀大慰地道:“自兄长故后,族中诸事皆由老夫一人承担,本想让你当个守业之主,由老夫为你开辟前路,但今日方知,是老夫看错了你,以侄儿的能力,足矣承袭袁氏诸业”
“唉,老夫老了,心气不高心眼也不宽了,有些事确实应该放任给你们去做了。”
说罢,却见袁隗环视一众袁家二代,道:“从今往后,老夫只管朝中份内之事,家族中事,皆有士纪把持决断,若有难断之事,再来询问老夫便是!”
袁基闻言忙道:“当此时节,叔父岂能激流勇退?袁家诸事,离不开叔父!”
袁家笑呵呵地道:“莫如此说,老夫原先对汝等确实是放心不下的,然经此一事,老夫已是看明白了,汝等后背皆已成材,各有所长,老夫这等年纪若还把持着族中之事,却不合适了。”
说罢,他环视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自家的三个儿子身上。
“汝三人,可拜大兄!”
随着袁隗的话说完,就见袁德、袁东、袁盈三人起身,来到了袁基的面前,向着他长长作揖。
袁基急忙伸手,虚扶三位从弟。
“叔父,太常署、廷尉署、少府皆有空席,三位贤弟沉寂已久,如今时局大好,正可入朝参政,以忠国事。”
袁隗点了点头:“你既已掌袁家,那一切自然由你负责便好,你们三個,还不谢谢兄长!”
袁隗三子异口同声道:“多谢兄长提携。”
袁基笑道:“不必如此,咱们兄弟一同振奋袁家,今后汝南袁氏,定是前途大好!”
袁家一众人议计完毕,众人纷纷起身向袁隗告辞。
待众人离开之后,袁东遂问袁隗道:“父亲,今日在从兄面前,为何让权?还让我等三人尊其意入三署?父亲前番之言,莫不作数了?”
袁隗摇了摇头,叹息道:“终归是我小瞧了他,本是龙虎雄才,我却将他看为守成之辈,唉,是为父眼拙了这次党锢解禁,士纪风头正盛,当此时节,尔等必须追从,也好为将来搏个好出身才是!”
袁盈低声道:“父亲,如此我等一房,两代之后,必将沦落为袁氏偏流”
“技不如人,徒增奈何,正因为如此,今日才让你等拜服,日后也好能多承其照顾,且好好跟着士纪振兴袁家吧。”
“喏”
与此同时,刘俭则是准备好了一份奏呈,直入尚书台去见其师卢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