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已是喝的迷迷糊糊的刘备,突然凑到公孙瓒旁,大笑道:“兄长,我和阿俭今日来,可是有一要事,要禀明兄长!你可莫要被吓到了!”
刘俭默不作声,只是在旁边冷眼观察公孙瓒的状态。
且让玄德试试此人态度。
“宦官和外戚当政的朝廷,什么消息都是可以往外卖的,包括陛下想要提前赦免谁。”
简雍眨了眨眼:“从举孝廉开始,就得大笔的花钱?”
“你以为呢?察举滥竽充数者虽多,但光靠作假不使钱,岂不可笑?这当中,出身、门路、事迹、财货,缺一样不可。
简雍终归是寒士,纵微寒,亦对这个世道的升迁之途尚抱有一丝希望。
“可这都是你自己猜的,你一介白身,就能猜的这么准?”
刘俭低声道:“那我就给你猜个准的,你觉得,这位涿县明廷为了今日,花了多少钱?”
简雍干巴巴地道:“西园官价,千石县令合千万……他花了一千万?”
刘俭摇了摇头:“不止,从他假扮押解卒陪同刘其南下开始,光是买这条赦免的消息,应就不下几百万钱,就算是买到了消息,成就了名声,可辽西郡的孝廉名额就未必会落在他的头上,要知道光是他公孙家中,就有多少人在盯着?再加上举孝廉后,公孙瓒并未入京就任郎官,而是直接在辽东任属国长史,这当中又节约了多少时间,但是这些不合规矩的章程,实际上都是需要钱来疏通的。”
简雍读古文经还可以,但数术一般。
“那、那这么多事他得花多少?”
“保守估计应在两千五百万钱以上。”
“这么多?”
“这是按我知道的事估算出来的,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呢。”
简雍长叹口气:“公孙瓒,有驱灭胡虏之志者,尚如此乎?”
“这与他志向没关系,利之所趋尔!”
……
扎营之后,公孙瓒遂命人埋锅造饭,并用随身携带的肉食和辽西烈酒招待刘俭等人。
他估算了下时间,明早出,则午时正好入涿县,在时间上可谓绰绰有余,当即决定今夜在此与两位师弟痛饮。
公孙瓒如此盛情,刘备喜出望外,他也不客气,一个劲的与公孙瓒对爵痛饮。
相知多年,刘俭心里明白,刘备在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非常贪图享乐的人,他喜欢美酒、车马、鹰犬、美女和漂亮衣服……公孙瓒拿好酒招待他,他一下子就入套了。
至于公孙瓒,表面豪气干云,一爵接着一爵的跟他们喝,但实则深藏不露。
刘俭已明白,公孙瓒对他们而言属高枝,涿县等着他提拔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利益’在排队等候。
而他和刘备,手中只有一个鲜卑人,这可能都不算筹码。
双方如今,并不对等。
刘俭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心道:还是把事想简单了,这些事他早该想到,可却直到见了公孙瓒的面,通过细枝末节,他才开始琢磨。
但现在,已是进退两难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公孙瓒问刘俭:“贤弟,多年未见,你如何对为兄这般冷淡?光是玄德与我说话,你却都不搭理为兄?是何道理?”
刘俭转过头,现公孙瓒正满面开怀笑容的望着他。
虽热情,但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邃,不仔细看很难现,只因被公孙那副豪爽雄烈之态,给深深的掩饰了。
“弟岂能不搭理兄长,只是多年不见心中激动,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嗯,你还是当年学经时那副清高的样子,罢了,没话说,那跟为兄连喝三卮,总可以吧?”
公孙瓒酒量好,适才已经跟刘备灌多了,如今又来灌刘俭。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已是喝的迷迷糊糊的刘备,突然凑到公孙瓒旁,大笑道:“兄长,我和阿俭今日来,可是有一要事,要禀明兄长!你可莫要被吓到了!”
刘俭默不作声,只是在旁边冷眼观察公孙瓒的状态。
且让玄德试试此人态度。
“宦官和外戚当政的朝廷,什么消息都是可以往外卖的,包括陛下想要提前赦免谁。”
简雍眨了眨眼:“从举孝廉开始,就得大笔的花钱?”
“你以为呢?察举滥竽充数者虽多,但光靠作假不使钱,岂不可笑?这当中,出身、门路、事迹、财货,缺一样不可。
简雍终归是寒士,纵微寒,亦对这个世道的升迁之途尚抱有一丝希望。
“可这都是你自己猜的,你一介白身,就能猜的这么准?”
刘俭低声道:“那我就给你猜个准的,你觉得,这位涿县明廷为了今日,花了多少钱?”
简雍干巴巴地道:“西园官价,千石县令合千万……他花了一千万?”
刘俭摇了摇头:“不止,从他假扮押解卒陪同刘其南下开始,光是买这条赦免的消息,应就不下几百万钱,就算是买到了消息,成就了名声,可辽西郡的孝廉名额就未必会落在他的头上,要知道光是他公孙家中,就有多少人在盯着?再加上举孝廉后,公孙瓒并未入京就任郎官,而是直接在辽东任属国长史,这当中又节约了多少时间,但是这些不合规矩的章程,实际上都是需要钱来疏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