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存着的阴霾,也散开了些许。
喜妹回来的很快,见小姐站在门口发呆,奇怪道:“晓冬他们走了?”
“嗯”邵韵诗回头,“你收拾好了?”
“就一个包袱,没什么可收拾的。”说完,她又笑道:“我房间一直干干净净的,多谢小姐帮我留着了。”
“我可不居功,是晓冬她们几个日日帮你打扫的。”邵韵诗笑道。
喜妹红了眼眶,“我,我还当姐妹们会疏远我。”
邵韵诗拉了喜妹,坐回沙发上,“你呀,就是多心,姐妹们什么性子,你难道不知道?”
喜妹好久没同小姐谈心了,这些日子,她虽享受了母爱,也因有了爱人,而奔忙的起劲,可到底心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空落落的。
今儿,她算是明白,她其实离不开小姐和姐妹们。
大概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喜妹抬起脑袋,认真地看着小姐道:“姐妹们没变,是我想差了。”
邵韵诗本就打算在喜妹婚前,和她细细谈一谈,如今时机正好。
();() 拉着喜妹的手,邵韵诗郑重地道:“咱们几个一处长大,你确实不该觉得生分。”
喜妹心头惴惴,“我,我就是觉得金荣的身份有些叫人避讳,所以,才怕晓冬他们几个嫌弃。”
这些日子,她在沪上见多了人对秘密警察的嫌弃和不屑。
邵韵诗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深叹了口气,她问道:“那你对金荣有不同的看法了吗?”
喜妹连忙摇头,“没有,金荣其实很好的,不像外头那些趾高气昂的家伙。”
“那你觉得金荣的同事如何?”邵韵诗问道。
喜妹有些迷惑,“人都挺好的,还大方。”
婚事一定,金荣就将喜妹介绍给了一些交好的同事。
邵韵诗沉默了会,“若是那些人只在熟人面前才如此呢?”
“啊?”喜妹愣了愣,“不,不会吧,我看他们面善的很。”
这话叫人如何说?邵韵诗无奈道:“喜妹,那些秘密警察对待熟人和家人的时候也是和善的。”
喜妹眨巴了几下眼睛,垂下脑袋,她其实懂的。
见她萎靡的很,邵韵诗深叹了口气,今儿若是不将这些问题聊透,日后,喜妹和大家总归会越走越远。
于喜妹来说,她还真是有些难以割舍。
第一次,主仆间有了难耐的沉默和压抑。
时间一分一秒地随着挂钟的滴答声走过。
就在邵韵诗想劝解的时候,喜妹想通了。
只见,她郑重地看向邵韵诗,“小姐,我懂你的意思,对金荣我不会看错。”
邵韵诗欣慰地看向喜妹,“你能明白自己的心就好。”
喜妹摇了摇头,“我不会后悔同金荣的婚事,也想叫大家看着不替我后悔。”
邵韵诗眼眸一闪,“你怎么这般想?”
喜妹落寞地道:“我早就感觉出大家对金荣的排斥,只是大家感念我,才会和他交往。”
邵韵诗脸上不自觉地露了笑,“看来你真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