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挺着这么大的肚子,独自一个人来上海,我就猜到了。”邵韵诗没瞒着。
邵兰香轻抚了抚侄女的云鬓,“瞒姑,姑姑接下来的话,或许有些叫人害怕,但是你相信姑姑姑父,会解决的,所以,你得稳住。”
这么严重,邵韵诗板正了一张俏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邵兰香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有些吓住了,一叹,“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你姑父这次述职有些悬,我担心他会被调往前线。”
上前线?!邵韵诗想到远在前线的罗丛柏,抖了一下,“姑姑,姑父不是在武汉待得好好的吗?”
见她这样,邵兰香只当她担心,忙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怕,事情还没作准。”
见姑姑误会,邵韵诗不敢再分神,嗯了声。
邵兰香见瞒姑稳住了,这才又道:“哎,派系斗争,哪里是待得好好的,就能安逸的?”
不愿多说其他,邵兰香住了口。
邵韵诗眨吧了几下眼睛,“姑父不是那啥嫡系吗?”
邵兰香好笑道:“那算什么嫡系,不过是同出名校而已。”
“政府那边,没人能帮忙吗?”邵韵诗蹙眉。
邵兰香摇头,“自然是有人帮忙的,毕竟,去剿匪,也是有很多人想去的。”
();() 如今,两党实力悬殊太过,去前线,对于当官的,其实就是捞政绩,抢功劳的好事。
也就江哲凯不看好,也不愿同室操戈。
奈何,上头有人见不得他在武汉做大,虽不想送他功劳,可还是提议了让他去前线。
邵韵诗懂的这些弯弯绕,也更担心了。
只见,她蹙着眉头,拿出了袖袋中的古钱,一一摆了起来。
邵兰香极信侄女的卦象,今儿也有请她出卦的意思,便静默着等候佳音了。
邵韵诗也没费多少心神,卦便成了。
“这是困卦?!”邵兰香皱眉道。
邵韵诗边捡古钱,边解释道:“相似而已。”
邵兰香知道点卦意,听了吁了口气,忙又问道:“那是?”
“履卦”
“履虎尾,不咥人,亨。”邵兰香小声背出卦意。
邵韵诗挑眉看了眼姑姑,“您这就知道了,该不担心了吧?”
邵兰香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下,“赶紧的,给姑姑细细说说。”
她有自知之明,与仆算一途,只知一点点皮毛而已。
邵韵诗可不敢同姑姑拿乔,忙有条不紊地细细说来,“先劳而后逸,始惊而后安,百事不宜激进,须以和待人,有惊无险。”
“你的意思,你姑父这次能化险为夷?”邵兰香激动道。
邵韵诗怕姑姑惊着了胎,忙安抚道:“是这个意思,所以,姑姑你得稳住了。”
邵兰香难得在侄女面前露出了傻笑,“你姑父人被困在了南京,就连我出来,也是被监视了一路。哎,如今我这心算是定了些。”
“什么,还有人监视你,那你来的如此迟,也是为了甩掉监视的人?”邵韵诗皱眉。
邵兰香如今也不瞒着了,“是,其实我起先是没想着这样的,谁知道刚好遇上了灵州,这不,事赶事,便借着她的光,遁了。”
“那,姑姑可知道谁在监视您?”邵韵诗很是不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