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嘴快,“飞鸿哥一个人去,我就是来送送。”
这话说的够直白,也可见大家关系不错。
闫彪也没什么等级身份之见,乐道:“合该来送送,不然,等你成亲的时候,我是不会来的,更不会送礼。”
这话叫罗成臊红了一张脸。
见他脸红,闫彪更是稀奇地哈哈大笑。
少年人在一起,就是这么神奇,一点点事都能夸大的快乐起来。
不过,再多的快乐,都得走人了。
飞鸿也怕闫彪牵扯上自己,忙道:“时间不早了,再不走,船就要开了。”
因为要带货,闫彪坐的是商船。
邵韵诗想到他那些寻摸来的货,也跟着催道:“确实是,你不跟着货走,万一出了差错,哭都来不及。”
这些货,有些是不能破损的书画,不看着,谁都不安心。
飞鸿已经发动了汽车。
();() 闫彪最后看了眼邵韵诗,“瞒姑,你要好好的。”
这一句包含万千意思,邵韵诗亦认真地点了头。
分别来的太快,邵韵诗送走了闫彪,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仿如,还在苏州闫家老宅,闫彪不过是回了他自己家般。
晓冬瞧不见车尾了,刚想回头和师姐俏皮两句,就发现师姐心情不好。
“师姐,你怎么了?”晓冬忙摇了摇邵韵诗的膀子。
邵韵诗回神,“没事,就是咱们要冷清了。”
“可不是,阿彪少爷一个人能顶几个人呢。”晓冬又叹道:“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茹倩小姐回了南京,王萍小姐也回了老家,小姐都没地方去了。”
邵韵诗好笑道:“放暑假了,大家肯定要四处逛逛的,哪里能总来陪我。”
邵韵诗的笑干净又暖心,随着微风卷起,叫这烦躁的夏日都平复了不少。
晓冬看着这样的笑,放心了些,又起了玩闹的心,便笑道:“要不,我陪师姐出门逛逛。”
“是你自己待烦了吧?”邵韵诗没好气地道。
晓冬‘嘿嘿’了两声,“我想去布三叔那玩玩,听说,阿薰又鼓捣些生意上的事了。”
阿薰大概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来了上海没多长时间,就摸清了她周围的情况,这秀帕荷包之类的就是她开发出来的。
邵韵诗笑道:“你去也行,正好我画了些新的花样子,你带去给阿薰,让她找些熟练的绣工,细细绣出来。”
“布料和丝线咱们自己出?”晓冬如今也了解生意上的弯弯绕了。
邵韵诗点头,“这批货是要趁着表叔的商行运往国外的,自然要上好的布料和丝线,绣工们哪里出得起。”
“怎么,闫表叔答应给咱们捎货了?”晓冬激动不已。
邵韵诗斜了她一眼,“表叔什么时候说不帮忙了?”
“额,也是。”晓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有事情做,邵韵诗也不同晓冬磨牙,“走吧,赶紧拿了绣图给阿薰送去。”
晓冬忙跟着邵韵诗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