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感慨着闫翠玲多年如一日的挑事本领。
屋里出现短暂的沉默。
喜妹不是个心细的,只继续着,“后来,我说小菜并不十分辣,反而有些酸,八成是个男孩子。”
邵韵诗眉心一攒,“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喜妹被邵韵诗问的一愣,‘啊’了声,道:“我没有呀,难道不是酸儿辣女吗?我记错了?”
这个棒槌,邵韵诗发笑道:“那就是闫翠玲故意的。”
这么肯定?喜妹愣了愣,点头道:“恐怕还真是,我觑着当时老夫人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时人,大多重男嗣,邵韵诗也想表舅能一举得男,免得有些人心大又作乱。
“闫翠玲怎么又去表叔家了?”邵韵诗可是知道,闫翠玲嫁的人家不错,在上海也有小公寓的。
“她那天是同赵家姑爷一道来的,好似生意上有事,要同老爷说。”喜妹不是太清楚的道。
只怕是了,邵韵诗点了点头,“不管她了,有老姑奶奶看着,出不了大折。若是她不乖,再不会有人惯着了。”
喜妹‘嗯’了声,见小姐神色淡淡,打算起身,忙上前扶住。
她这样,邵韵诗知道,必定有事,“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事?别说没有。”
邵韵诗对喜妹的性子可是了如指掌,一眼看穿,没有半点错漏。
被小姐点破,喜妹放弃了挣扎。
她鼓动了番心劲,磨蹭了下,便带着点羞涩道:“小,小姐,我爹娘知道金荣的事了。”
“啊?这么快。”邵韵诗吃了一惊,站住了脚。
喜妹红了脸,结巴着,“也,也不快。”
“这什么话,难道又发生什么了?”邵韵诗觉得自己不是走了一俩天,而是一俩个月。
喜妹点头,“春妈妈和我姆妈保媒了。”
“春妈妈?她替谁介绍的?”邵韵诗疑惑道。
喜妹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只知道若是不同姆妈说实话,这事怕是跑不了了。”
“那你姆妈怎么说?”邵韵诗替她着急,毕竟文家妈妈可是个很传统的人。
();() 哪里想到,喜妹听了这话,则面上带笑,眉眼皆开,道:“阿爸觉得金荣的工作体面,闫老爷也说靠得住。”
嗯?难道男人和女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同?邵韵诗有些不解。
喜妹没留神邵韵诗的神色,继续笑着道:“姆妈听阿爸的,说等金荣有时间了,大家见一见。”
“那你们在闫公馆见?”邵韵诗说的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喜妹摇头,“不是,我哥哥有个宿舍,还蛮大的。阿爸说咱们在那见,若是合适了,就再带给老爷和老夫人看看。”
邵韵诗有些诧异,“喜子哥真不回苏州了?”
文喜子在苏州已然独立出来开店了,那里的收入几乎全归他自己,生意也蛮好的,若是不回去,还是有些可惜的。
喜妹笑了道:“苏州的生意,我哥过给了闫九。”
闫九,邵韵诗想想那孩子确实机灵鬼坏,是个做事的,“你哥那店还有很多货,闫九能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