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女人羞恼地一喝,罗丛柏再不敢拖拉,帮着掖了掖被子,便轻巧地跳过了后窗,又细心地帮着虚掩了掩,才离开。
邵韵诗瞧他这样,心里暖呼呼的,也安心。
她是渴醒的,虽有些认床,可闻着某人留下的味道,人又有些迷糊了。
瞧了眼星光熠熠的窗外,实在累惨了的她,也没精神再关注其他,渐渐合上了眼,又睡着了。
罗丛柏可没邵韵诗的好运了,一出了后窗,狗子就凑了上来。
“队长,老苏同志来了。”狗子长话短说。
又来?罗丛柏随着狗子直接往隔壁的住处走去。
狗子则边走边小声道:“队长,我同老苏说,你刚才出去方便了。”
不错的借口。
罗丛柏不置可否地‘嗯’了声,便道:“你留下,守在你嫂子的外头,别叫人冲撞了。”
邵韵诗和罗丛柏两处的房子是连在一处,这会子,倒是真方便了罗丛柏。说完了话,他便可以猫着腰回屋。
狗子留在邵韵诗屋外,既可以警戒,又可以防着人偷听罗丛柏那屋的动静。
狗子和罗丛柏多年的默契,队长的话,他一听就懂。
();() 遂,他立马拍胸脯,道:“您就放心吧,这里有我,保准一个苍蝇都飞不过去。”
这什么比喻,罗丛柏摇摇头,打后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苏同志在前面隔出来的小厅,等着。
罗丛柏一绕过门帘,就见他有些坐立不安,不由的奇怪。不过,他还是稳着态度和老苏同志打了招呼。
老苏同志可没他这稳性,一见人,直接拉了罗丛柏坐下,“木队长,你看这都有些日子了,孩子们的事也该有个具体的方案了。”
罗丛柏坐下后,看了眼老苏同志,点头道:“确实有了些想法。不过,你这怎么突然这么急?我们不是才见过不久吗。”
老苏同志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怕臊人了,刚才,接到内线消息,上海这边出了叛徒。我怕有人盯上咱们这里,所以,才连夜赶来同你商议。”
上海地下、党的事,罗丛柏本来是不打算管的。
早前,他想揪出内奸,叫田晨私底下接触那些上头安排的接头人,是隐秘进行的,没打算通知老苏同志这个上海临时领导,就是怕掺和了,不合规矩。
如今人家主动提了?
想了想,罗丛柏觉得单打独斗不好,也没时间,便坦诚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将自己的计划也露了一二。
老苏同志见罗丛柏如此诚恳,忙激动地道:“这次的事其实是我工作的失误,如今还叫木老弟跟着烦乱,叫老哥哥真是过意不去。”
就上级分派的任务来说,人安全送到这里,由老苏同志接手,就算是基本完成了。可罗丛柏知道了沪上的情形,如何能立马就丢开手?
罗丛柏了然老苏同志的感激,便拦了道:“老苏大哥这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己同志,哪里需要分个彼此。”
其实,他刚才也有试探的成分,毕竟,他这也算是越级管事了,没想到,老苏同志心胸还可以。
老苏能当这临时总管,也是个通透的,当即反唇,“对,对,是老哥我着相了。”
两人摊开来说了事,彼此间倒是又亲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