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苦笑地看了眼兄弟,摆手道:“秦政委说了,东西后运也行,只是我自己想叫他带着东西走,这才烦的。”
钱小利知道罗丛柏的心意,点头道:“你想的不错,若是秦政委没能带着枪弹走,确实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还有句话,他没说,若是,秦政委没带着东西走,怕是他自己的工作也没做好。
苏区如今的形势,也是耐人寻味。
罗丛柏并不知道钱小利从秦政委的事,已经想到了苏区的那些肃反运动。
他见钱小利垂头丧气,忙道:“好了,这事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有法子?”钱小利眼前一亮。
罗丛柏有法子也没法子,这得过几日,见一见自家师弟,才能知道。
“你先别急,我找找关系,说不定就能成。”罗丛柏安抚了句。
钱小利知道罗丛柏人面广,有他这话,事情就差不离了。
俩人都有事,简单说了事,便又分开了。
罗丛柏别了钱小利,又寻人细细打探田家事,一直忙到半下午,才得了空,往城里赶。
冬天午后的槐园,一片安宁。
今天日头好,邵韵诗不想老闷在屋里,便叫上晓冬和喜妹,去了侧院小花园临水的亭子,看冰上的飞鸟。
罗丛柏一进槐园,看见的就是一副热闹的情景。
晓冬调皮地拿石子赶鸟儿,喜妹忙前忙后的给邵韵诗拿东拿西,深怕冻着了小姐。
邵韵诗则笑着看晓冬玩闹,高兴了,她还冲着飞鸟吆喝两声。
罗丛柏瞧着心上人儿欢快的模样,一时不忍打扰。
邵韵邵在罗丛柏靠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知道是他,才故意不理,没想到,某人还看上瘾了。
见晓冬还在那追鸟,邵韵诗眼眸一转,调皮了起来,猛地往后丢了一颗石子。
没有听到意料中的喊声,邵韵诗奇怪地转头看去,不妨瞧见某人好笑地捏着石子,冲她露着大白牙。
这人傻傻的样子,着光地直入眼帘。
邵韵诗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冲着人哼了两声。
槐园极幽静,冬日暖阳这么悠悠地照着,临水的亭子并不冷。
罗丛柏进了水榭,也没催着邵韵诗回去,只问道:“你可冷?”
说完,罗丛柏看了看她身上穿的,一条棉皮裙,一双厚底的软皮小靴,上身则全裹着大毛里的缎面斗篷,觉得可行,但也不放心。
他捞起了邵韵诗的小手,一模凉的,不觉心疼道:“你跟这不短时间了吧,玩的也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回吧。”
罗丛柏自然亲密的态度,搞的邵韵诗俏脸一红,偷瞄了眼左右,见喜妹已经退到水榭外头,冲着晓冬咋呼了,这才松了口气。
见她害羞的样子,罗丛柏难得开玩笑道:“你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邵韵诗诧异地回看某人,这家伙的嘴,几时变的这么油滑了?真叫她开眼了。
见小妮子睁着大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本有些尴尬的罗丛柏,硬压着脸红,正经道:“难道不是?”
邵韵诗觉得不能再同某人斗嘴了,她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