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见他只点头,不说话,有些生气地又给了他一下,“快接着往下说呀。”
罗丛柏被扭,很是无奈,只能继续道:“钱通那贼子,反应倒也快,枪一掉,另一只手里的刀,直接就架上了百山子的脖子。”
邵韵诗秉住了呼吸,“他,他居然还留了一手。”
罗丛柏忙安抚地拍了拍怀里的人,“好在,被后进来的布一叔,一个拐肘给打掉了,这不,百山子就被拉伤了吗。”
邵韵诗知道,过程绝非他描叙的这般轻松,可还是松了口气,“看来,那人也不是十分彪悍。对了,百二叔人怎么样了?”
罗丛柏实在不是说是非口舌的人,可想到花圃间的事,也还是摇头叹气道:“别提了,钱通被逮住后,百老二自己个醒了,见儿子脖子处有血,就又晕了。”
“啊?他晕血?”邵韵诗奇怪道。
晕血?罗丛柏愣了下。
他们说话的声量没刻意压着,叫外头的晓冬也听了一耳朵。
这不,晓冬忙八卦了,“那他第一次晕倒,也是自己晕的?”
个死丫头,屋内两人见她又冒头,无奈地对视了眼。
好在,她还知道守着小金玲,没跑过来,不然还真不方便。
不过,晓冬的疑惑也在理。
遂,邵韵诗也好奇,只是没好意思追问,睁大个眼睛,盯着罗丛柏。
被晓冬问到了实处,特别是瞒姑也如此好奇,一双大眼睛睁的大大的,仿如孩子般,罗丛柏不由的笑。
想到了解的情况,罗丛柏就更是可乐,也不介意八卦了,点头道:“可不是,这百老二看着人高马大的,没想到却是个没用的。”
邵韵诗有了某些猜想,“难道,百老二第一次是被枪吓晕的?”
晓冬‘啊’了声。
罗丛柏憋着笑,点头,“确实是被枪吓晕的,后来又被他儿子的血吓晕,也真是没用到家了。”
“唉,这百老二若是认下怂人第二,这世上还真没人能认第一了。”晓冬对于没用的人一贯瞧不上,嘴也是够毒的。
瞧着她说着话,人已经移到屏风外了,邵韵诗和罗丛柏当即分开坐好。
罗丛柏怨念地瞪了眼晓冬的方向,这丫头就没个靠谱听话的时候。
瞧着探出头的晓冬,邵韵诗也无奈地横了她一眼,斥道:“也不尽然,他到底还是个好阿爸。要不然,小金铃就没这么幸运地溜出来了。”
罗丛柏想到苗圃那边情形,若不是百老二吸引了钱通的注意力,小金铃再是机灵,也确实躲不住。
看来谁都有愿意付出的人。
感叹了番,他点头应和道:“是这话,若不是小金铃顺利逃脱,我们也得多费些事,才能捉住钱通,说不得,百山子也得受大罪。”
晓冬听的这话,想想百老二虽人孬了些,到底有颗慈父心,突然很羡慕小金铃了。
想到从前,晓冬有些意兴阑珊的,再不想说百老二没用的话了,点点头道:“百老二确实是个好阿爸,你们说话,我去看看小金铃。”
瞧着晓冬缩回了脑袋,罗丛柏满意了几分,直接又移到了邵韵诗的身边。
邵韵诗正感慨着晓冬的心情,倒是没留意某人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