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冬这会子正后悔着,听了忙保证道:“我肯定不能再犯错了。”
她这话可信度不高,邵韵诗笑了笑,“这话,你能记住两天就了不得了。”
晓冬忙说肯定不会。
罗丛柏见她们俩斗嘴,神情松缓了几分,“别说话了,注意些脚下。”
邵韵诗笑笑,“没事,前头就亮了。”
槐园很大,后院到前院隔着个中庭和小花圃。
虽说是年三十,各家都有电灯,可入了夜,还是要拉闸的。
这路上,除开灯笼,还挂了一溜风灯,虽邵韵诗嫌大的蠢,只挂了小的,也已然是家境极好的人家才能办到的。
就邵韵诗这,她虽财粗,可嫌弃粗俗,也只今儿年三十才如此招摇了一把。
罗丛柏看看确实还蛮亮的回廊,也不多话,只道:“该将中庭挂上些大灯笼,这样走路就不会滑脚了。”
他们为了省时间,走的不是回廊而是中庭,自然脚下就没那么亮了。
更何况,还有个小花圃横亘在中间,这路就越地有些难走。
邵韵诗见他难得说出奢侈的话,不由地笑,呵呵乐道:“还有你嫌弃的时候,往常你不都能简省就简省吗。”
晓冬在后头听了,也呵呵乐了两声。
罗丛柏可不觉得害羞,还颇为冤枉地道:“往常那是没必要铺张,今儿不是特殊吗。再说了,我可没在你这简省过。”
邵韵诗想想也对,这人自己不注重吃穿用,送她的东西,往往都是极好的。
心头一甜,她很大方地放过他,不再调侃,转脸问道:“你今儿没回家,真没事吗?别回头叫大叔大婶埋怨。”
罗丛柏知道,她这是看到灯笼风灯,想起今儿是除夕了,便说笑道:“你好好看路,我家里真没事,我不是说过了吗。”
邵韵诗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说完,她想起小时候,某人被爹妈追着要打的事情,笑出了声。
罗丛柏奇怪道:“你笑什么?难道是盼着我挨打?”
邵韵诗听了,更是笑,“你还记得挨打呢,有一年,我记得某人不知淘气什么,被自己个的阿爸追着打。”
晓冬听了,来了兴致,插嘴道:“罗大哥这般稳重,还挨过打?”
“去,哪都有你。”罗丛柏被揭老底,不好同小女人计较,只能冲着晓冬去了,“我看你就该打,回头见了周师傅我可得好好告状。”
晓冬一听她妈,头皮就麻,忙讨饶不敢多嘴了。
邵韵诗见他们斗嘴,心里松了松,“成了,别嘴碎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到底是过年呢。”
罗丛柏见她拦,也就放过晓冬,不过没接某人的茬。
晓冬更没留神要赶人的话,只听得师姐话不许告状,便带着胆子,小声道:“罗大哥,你可千万别同我妈说,师姐刚才的话我只当没听见。”
“你还说。”邵韵诗无奈地恨不能给嘴欠的晓冬几下。
罗丛柏的手被小女人捏着,知道她是不想自己同晓冬斗嘴,便松了口,“行了,我不会告状的。”
晓冬忙在后头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