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见她表情震惊,罗丛柏反而松了口气,他最怕瞒姑不在意。
知道小丫头对自己不是没感觉,他再接再厉道:“瞒姑,你也十六了,家里人是个什么打算?你心里有数吗?”
这话,上次,他提起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今天,他打算一定要说清楚,且还的得到肯定的答案。为了日后的幸福,他觉得自己可以强势这么一次。
邵韵诗并不知道,罗丛柏今儿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来的,只觉得,哪有人当面讨论这个问题的,便嗔怪地瞪了眼某人。
她这娇嗔的模样,倒是叫罗丛柏更有了信心。
邵韵诗瞧着被瞪了,还傻兮兮地等着答案的某人,缓了口气。
忽略掉心头的那份不自在,她看着某人期待的脸,知道有些事有些话,不得不说了,便郑重点头,回道:“有数。”
“啥,还真有情况?”不妨得了这么个答案,罗丛柏心头一凉。
他这样,倒是叫邵韵诗心里酸了酸,多日来的无奈和无助,她没同任何一个人提过,可在眼前这人面前,她有了落泪的冲动。
罗丛柏正自心焦,只当邵韵诗低着头是害羞。
他深吸了口气,追问道:“就是那天那个啥表少爷?还是照片上的那个闫越?”
罗丛柏看似无意识的话,叫人听了就知道他有多在意。
邵韵诗见他分析的还挺多,口气也不太好,不由的委屈,冷笑道:“怎么,你有意见?”
这话,罗丛柏听来,如被浇了场冷水,浑身寒,呐呐地道:“还真有事?哪一个?”
见他傻,瞧着人都懵瞪了起来,邵韵诗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啐道:“还哪一个,你能不能清醒些。”
心神已经被牵住的男人,此时,哪里还能理智,只盯着小女人一张一翕的嘴,愣。
邵韵诗被他弄的没脾气了。
想起了黄春生,邵韵诗索性转了话题,“那天在梅林里,是不是你动的手?”
罗丛柏耳畔听的她又提那个男人,一下子回了神,心里也酸的都快倒了牙,语气低沉地道:“怎么,你心疼了?”
他这赌气的模样,若是叫他手下瞧见,铁定掉眼珠子,这还是他们冷冽无情的大队长吗。
邵韵诗也最见不得他如此说话,别扭,可到底心疼占了上风,便不再同他别着了。
她只冷嗤道:“去你的,我心疼的着吗,快说你是怎么弄的?”
到底心里有些气,邵韵诗语气重不说,还很没好气地又瞪了某人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罗丛柏,倒是精神一震,邵韵诗刚才的话,顺利地进了他的耳他的心。
一忽间,他如得佛音般畅快了起来。
邵韵诗见他忽冷忽热的模样,简直没眼看。
罗丛柏定了心神,恢复了自信,颇有些得意地道:“那么个弱鸡似的男人,能当什么事,我只给了他一颗极小的土疙瘩,人就立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