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秀雪冷哼道:“她能聪明到哪里去,日日待在后宅,时时端着规矩礼仪,看着就叫人好笑,作呕。”
她的话,叫屋里俩个露了笑。
邵秀雪更得意,“我将照片一拿出来,她当时脸就变了,如今,还不是照样被吓的认怂了。”
白氏一听这话,眼眸一亮,“办成就好,办成就好,这次还真多亏了你大孙阿姨了。”
原来,这些照片还真是大孙氏搞来的,至于怎么弄来的,白氏和邵秀雪并不清楚。
当时,邵韵诗说是闫翠玲,邵秀雪不过是故意应下的。
由此可见,邵秀雪果真是个了得的心机女。
事情成了,白氏倒是可惜起了那些照片,嘀咕道:“白瞎了那些照片了,若是应用得当,邵韵诗那丫头和你表哥的事,铁定能成。”
邵秀雪撇嘴,“妈,你别再白想这些了,那些照片你也不是没看过,能做什么用?”
邵秀雪直接觉得那些照片没什么,能起作用,无非就是赌,邵韵诗是个死要面子的土包子罢了。
白氏也不是个封建的旧女子,不仅如此,她还特别开放。
想了想,那照片还真不能说明什么,她只得叹气道:“算了,总之那些照片,还算是起了作用。”
“可不是,趁着那死丫头失神,伶俐不就得手了。”邵秀雪既得意,又有些酸,“表哥的事也安排妥当了。”
白氏满意极了,夸着女儿,又戏谑地看着外甥。
黄春生听了这么些,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要知道,他可是北大的高材生,如何没有傲气?可临来扬州前,家中母亲左右交代,这件婚事的重要性。
外加他见到了邵大小姐,那么明媚鲜妍,比之表妹的张扬之美,又多了不少的飘然仙气,正是他这等文人所追求的佳配。
且,他偶听邵家下人所言,邵大小姐虽没上过正经学堂,可学问却是不低,还是师承邵老爷子这位当世大儒。
这些话,他如今是不想,也不会同姨妈和表妹说的。
大概是心里怨念不浅,黄春生人看着就没什么精神了。
白氏虽和女儿说话,还是关注着外甥的。
一见他如此,她忙关心道:“春生,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邵秀雪也是吓了一跳,忙跟着凑到表哥身边。
黄春生也确实不舒服,谁浑身的疹子能好受?
不过,见姨妈和表妹皆惊慌起来,惯来待女子温润有加的黄春生,还是忍着不舒服,道:“没事,刚才就是有些痒了。”
一听这话,邵秀雪便道:“周大夫给的绿膏还是可以的,表哥要不要现在就抹一下。”
黄春生是不怎么信任中医的,忙摇头道:“不必,医生给我开了药了,不能混用。”
白氏其实还是信周大夫的。
不过,外甥自己有主意,她也不劝,只恨声道:“也不知那丫头使了什么妖法,将你这浑身弄的,全是风疹。”
黄春生又听到这话,有些无奈地道:“大小姐并没做什么,我们也没说上什么话,是我自己花粉过敏引起的病症,姨妈就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