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闫家关系复杂,对邵韵诗来说,那边就是个天坑。
罗丛柏从不会低估人心。
晓冬听了,也忙道:“可不是,柏氏正想着法地叫小姐做了她儿媳妇,若是出了照片的事,还不得死拽着不放。”
她这话,说得罗丛柏脸上乌云斗起,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见某人有些气急,邵韵诗不再藏掖,直接将那几张合照拿了出来,指着它们,道:“你们细细看看,可有什么不同?”
这话?难道不止油画那么简单?
罗丛柏奇怪地看向了照片。
到底,他是个出色的特别行动大队的大队长,观察力不弱。
只见,他细看了看,便指着照片上的闫越道:“这个瞧着也不似真人,不过,比你自己画的那张,更像了几分。”
邵韵诗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对,所以,我才试探邵二小姐,看看是不是她捣的鬼。”
“啊,怎么还都是假的?”喜妹惊呼。
“如今看来,这照片确实出自苏州。”邵韵诗没理喜妹,继续着,“不过,柏氏和闫越必定也不知道,不然……”
“不然,他肯定早就用这手段黏糊不清了。”晓冬直接不客气地道。
罗丛柏阴沉着脸,问道:“那这事就这么放过了?这造假的人不收拾也不妥当。”
邵韵诗知道某人决计不会轻易放过闫越,可如今这事不值得去做。
遂,她模糊道:“闫丛回来了,闫越和柏氏分身乏术,暂时不必烦心。”
“可这样的照片拿出去,也够烦人的。”喜妹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合照。
邵韵诗摇头道:“这照片即使是真的,也说不上什么,毕竟只是简单的合照。”
“哪里简单了。”喜妹还是有些小封建的。
邵韵诗瞪了她一眼,解释道:“如今这时代,男女合照多了去了。且,我和闫越到底沾着亲,更说不上什么了。”
喜妹还是不喜,“这翠玲小姐也够忘恩负义的,小姐往日什么好的东西,没分给她,如今居然做出这般的事。”
邵韵诗也是不能理解闫翠玲的脑回路,你说往日妒忌自己也就算了,毕竟女孩子好攀比,这是天性,可构陷旁人,就过了。
晓冬见她们都有些气闷,便皱眉问道:“你怎么就确定是闫翠玲做的?也有可能是大孙氏。”
喜妹一听,直接道:“你忘记闫翠玲去上海学的什么了?”
“对耶,她上的是上海美专。怪不得用画的翻拍。”晓冬恍然。
喜妹晓冬的一席话,叫屋里,有一个算一个,对闫翠玲厌恶非常。
空气中都回荡起愤怒。
罗丛柏扫了眼大家,直言,“闫老姑奶奶算是养了个白眼狼,日后,怕还有更要命的事。”
喜妹最了解闫翠玲,实在没想到她会这样,有些受伤,“也不知道,她手里还有没有这要命的照片?”
晓冬冷笑地看着她,“还是你了解闫翠玲,一下就想到了她是学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