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主意,邵韵诗倒是个果决的人,当即摇头道:“大书房到底不比这里暖和,你睡着容易受凉。”
“那你去哪里?”罗丛柏有些迟疑了。
邵韵诗安排道:“我领着喜妹去外头小隔间做针线,那里也是个暖阁,不会受寒的。”
罗丛柏见她如此说,也不推了。不过,耳边听得外头的声音变大,忙道:“外头是谁在吵,要不要我去看看?”
因为小弟养病,老太太下了严令,不许家人嘈杂惹他病中烦躁,所以,邵韵诗并不担心白氏母女又来吵嚷。
遂,她摇头道:“你安心睡就好,外头的事,我能应付的。”
说完,她怕某人还要说什么,当即给他拉了暖被盖好,便出了小书房的门。
罗丛柏瞧着晃荡的珠帘,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只余心底的甜蜜。
不过,他这般留下,也是受罪。
毕竟往日糙男人般过惯了,忽然软卧锦衾的,还真不习惯。最要命的当属屋内的暖香,丝丝缕缕的仿如瞒姑的丝,撩人得紧。
就在罗丛柏臆想的时候,邵韵诗已经快步到了正厅,刚才,她也有些心跳加快呢。
平复了下自己,邵韵诗喊住正要出门的晓冬,“前头怎么了,你快去看看。”
晓冬正是准备去看看。
遂,她有些诧异地看向师姐,点头道:“我正要去。”
被晓冬一看,邵韵诗知道自己办了乌龙事,忙掩饰地道:“那就快去吧,别叫喜妹被人给欺负了去。”
原来师姐知道喜妹已经去了,晓冬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师姐,便放心地跳着走了。
瞧着晓冬走远,邵韵诗这才吁了口气,抚了抚心口,她刚才确实有些犯蠢,好在晓冬没多想。
回头看了眼小书房的门,邵韵诗眼眉带了笑,走路的声音下意识地就小了不少。
想着一门之隔的某人,她心底泛起了涟漪,蓦然有了些诡异的安全感。
不过,显然有人见不得她安心。
这边,邵韵诗刚在小隔间坐下不久,外头晓冬就又蹦回来了。
“师姐,邵秀雪来了。”晓冬耷拉着个脸,恨恨地道。
“嗯?她怎么来了?谁拦着呢?”邵韵诗实在是没想到,眉间紧蹙。
晓冬不喜邵秀雪,可?她有些叹气地道:“除了喜妹,谁还敢死命地拦着。”
百家这些日子,看着安分了不少,可到底也没真将邵韵诗这位大小姐放在心上。
且,老太太为了孙儿,直接给众人没脸,就更叫邵韵诗这位嫡出大小姐,在邵家的地位尴尬了。
几句话的功夫,邵韵诗都没来得及问喜妹怎么就放人过来了?那头邵秀雪已经裹着长长的厚缎披风来了。
屋内还躺着罗丛柏,邵韵诗便快步到了廊上,她是不打算带人进屋的,没得吵到某人睡觉。
其实,即使罗丛柏不在,邵韵诗也决计不会叫自己厌恶的人进屋,这是她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