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寺的济圆大师,在党内担着重要的职务,行踪成谜。
作为他徒弟的罗丛柏也不能获知师父的踪迹。
所以,他老人家能不能来沪上参加婚礼,这些都是无法预料的。
遂,罗邵两人也就不再纠结了。
到了小书房,邵韵诗直接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北平邵公馆,老爷子书房。
邵家小弟邵棣元,正乖巧地跟着爷爷读书。
隔壁客厅里,白氏母女俩则一脸苦闷地做着针线。
大概是做的不耐烦了,邵秀雪将针线一扔,嘟着嘴道:“妈,我不想再弄这些了,我想出去玩。”
北平邵家,自打邵老爷子领着一家老小来了后,各种世家的规矩礼仪便立起来了。
内务,邵老夫人钮氏管了,没得叫个二房白氏出门应酬,叫人笑话。毕竟,打老爷子到了后,交际往来的人家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了。
外务,由小章管家变成了老章管家总领。
所以,白氏母女便如野马上了笼头,没法张狂了。
不仅如此,邵老夫人还给二小姐邵秀雪上了规矩,闺秀该学的,一样也不能落下,尤其是针黹女红。
就邵老爷子的话,这孩子得掰掰性子。
至于白氏,因为儿子不肯续娶正房,邵老爷子夫妇俩个都恨透了她。
所以,与她,不仅规矩要上,和娘家的来往也是被限制的。
起初,白氏还反抗过,可惜,她的身份注定了敌不过有钱有身份有权利的邵老夫人。
白氏如今胆已然有些吓破了。
这会子,女儿突然难,她很是被吓了一跳,忙往里屋看了眼,才压着声线道:“别叫,让屋里那老不死的听到,有你好受的。”
白秀雪大概也是怕了祖母的手段,委委屈屈地道:“咱们不能总呆在家里,做这些没用的东西吧,我想去舅舅家玩。”
白家和邵家是两个阶层的人。所以,白家日常都是歌舞升平地过,邵家则低调内敛,甚至有些封建大家长制地活。
“去舅舅家玩,哪里那么容易了。”白氏也想回娘家。
邵秀雪很是不耐地看了眼母亲,“就妈胆小,姨妈上次来接,你都没敢出声。”
白氏自打那年在扬州闹出了绯闻,在婆婆面前就没了地位。
如今,老家人还一股脑地全来了北平,一来,她就被剥夺了最后的管家权,额外的来钱算是没有了。
人没了钱,就抖不起来。
在一个,她还惦记着家里的财产,所以,也不敢龇牙。
如今,见女儿焦躁,她到底心疼,也跟着急,倒是没生气女儿的埋怨。
邵秀雪倒也有些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可瞧着自家妈妈低垂着脑袋,并不接话,直接又有些火大。
“妈,你赶紧想法子,我实在是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你瞧瞧,我这手指头都快戳破了。”大概是真疼,邵秀雪眼睛都红了。
白氏见了心疼更甚,忙拉了女儿的手,揉搓起来。
邵秀雪不耐,直接抽了手,气道:“这会子揉有什么用,你还不赶紧想法子叫我停了这玩意。”
说完,她还生气地仍了绣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