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一副果然如此的笑。
邵韵诗怕喜妹瞧出自己的异状,忙又道:“对了,磊子走了吗?可有说什么?”
她知道奶娘铁定还有话交代。
果然,喜妹忙道:“有,苗妈妈说,青岛的年礼,她帮着布二叔一道准备的,不会有什么差池,叫小姐安心。”
“这事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提,奶娘如今记性也差了。”邵韵诗叹道。
喜妹笑笑,“另外,大罗庄的罗大伯想问小姐要些治外伤的药粉,银钱照给。”
邵韵诗喜欢捣鼓丸药,尤其是古方上的药剂,为这个,她前世还特意请教过隐士高人。
不过,罗家人应该不知道她有制药的习惯呀。
遂,邵韵诗奇怪道:“罗大伯怎么知道我有这个?不对,他家不会是那谁回来了吧。”
“那谁是哪个谁呀?”喜妹促狭道。
邵韵诗瞪了喜妹一眼,“少贫,难道你不知道。”说完,她暗暗担心起来,皱眉道:“看来这人又在外惹祸了。”
邵韵诗这世制的第一次的药剂,就是用在那谁身上的。
喜妹故作心疼地道:“若真是罗少爷受伤了,那我们要不要给呀?小姐弄那些药可费老神了。再说,您也不好问人要钱呀。”
“这个怎么好要钱,罗大伯可是帮过我们大忙的人。”邵韵诗嗔怪地瞥了眼喜妹。
罗丛柏的父亲罗大伯是闯关东回来的人,一身的好武艺,人热情好客,也侠义。
苗奶娘一家能在邵韵诗庄子上安稳下来,真是多亏了罗大伯的帮助。
喜妹当然知道罗家的为人,这么说,不过是开玩笑。
邵韵诗没功夫理会喜妹的小心思,她想到有可能是罗丛柏用,倒是担心上了,“喜妹,晓冬又哪去了?”
“不知道,一早回来了下,就又不见了踪影,我正要同小姐说呢。”喜妹有些抱怨,“唉,这丫头怎么这么野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什么,一早就不见了踪影,这丫头还真是野了。”对晓冬的安全,邵韵诗倒是不怕。
只是,她想到回苏州不知如何同周师傅交代,有些头大了。
喜妹见小姐皱眉,眼珠一转,就知为了什么。
遂,她咬牙道:“小姐可别想着帮那丫头作弊,我也不帮,叫她回头交不上绣活,挨上顿打,也好长长记性。”
“谁惦记我挨打呢。”常神出鬼没的晓冬,又一次突然冒了出来。
喜妹见了人,也不担心她听了自己的话,直接抱怨道:“你个丫头,整日不见人影,针线做了多少?布料认了多少,花样描了几张?还谁惦记你挨打,你这还需要人惦记?”
喜妹这嘴皮子日渐利索,可见同晓冬斗嘴是常态。
邵韵诗见她这样,笑笑,要知道针线拿手的周师傅对女儿那是相当的无力,晓冬定性不足,喜动不喜静,对功夫热忱,对针线头疼。
周师傅若是查晓冬的活计,这晓冬个死丫头铁定要挨揍。
晓冬自己个却不怕喜妹的威胁,冲着喜妹做了个鬼脸,便直接奔向邵韵诗,邀功道:“师姐,我可是立功回来的。”
“立啥功?”喜妹不信地拽住晓冬的衣角,不叫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