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是我?”晓冬怕小姐又记起绣花的事,被点了名,也不敢违拗,嘟囔着走了。
喜妹一见晓冬走了,也想偷溜。
邵韵诗只一眼,就吓的她住了脚。
喜妹站在一旁,邵韵诗也不急着说话,只拿了丝线编着股。
被小姐如此冷待,喜妹有些站不住了,期期艾艾地道:“小,小姐,我错了。”
“哦,你哪错了?”邵韵诗不动声色地道。
见小姐总算是理自己了,喜妹暗暗松了口气,偷瞄着小姐,道:“我,我不该提罗少爷,可,可小姐……”
“行了,知道错就行。”邵韵诗实在不想听到,喜妹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忙拦了。
见小姐有些不耐烦,喜妹咽下了要劝的话,苦着脸,老实道:“小姐,我帮你弄丝线吧。”
见她不再提旧事,邵韵诗松了口气。
其实,她心里也有倾述的欲望,只是碍着身份,不能吐露半分,更不愿自己的丫头跟着着急慌罢了。
主仆俩个都有心事,两人只下意识地挑拣着线头,并不交流,一时屋里沉闷压抑。
亏的,晓冬去的急回的快,不然,就这样的气氛,还真叫人难耐。
她回来了,自然絮絮叨叨地抱怨上了冷暖。
瞧着她搓手顿脚的傻样,邵韵诗和喜妹都蓦然地出了口气。
喜妹忙着给晓冬拿手捂,邵韵诗也拎着茶壶倒了杯热茶给她。
两人如此热情,弄的晓冬惊诧不已。
好在,刚才她算是心虚逃走的,也不敢问为什么,还偷偷松了口气。
三人都默契地略过了些微的不正常,合着晓冬拿来的布料说了起来。
屋内,复又热闹了几分。
冬日,邵韵诗住的槐园,已然是落叶阵阵了,冷且萧条。
后院因为少人打理,到了半下午,地上早铺了一层的树叶。
喜妹和晓冬就俩个跟着小姐,所以,她们俩是打理不过来的。
索性,邵韵诗就让她们扫出了走人的道,其他的放着不管了。
屋里仨人忙忙乎乎地做针线,时间忽地就到了快用膳的时候了。
槐园管着小厨房的百二娘,拎着小姐的吃食,一脸兴奋地往后院,小姐的绣楼走去。
百二娘身后还跟着个半大的孩子。
小丫头金铃是百二娘早年捡的,帮着槐园里的人,打杂跑腿。
笼在暮色中的槐园,有着别样的荒凉。
冷风一过,沙沙作响的树叶更给这氛围添了几分凄晃。
小金铃耳朵冻的通红,大概是跑的有些快,小脸有些白。
百二娘有些心急送膳食,一时没留神女儿。
金铃人小鬼大,只见她偷瞄了眼百二娘,,小嘴一动,“姆妈,小姐会不会很伤心?”
她这话突兀中带着点试探。
百二娘没责怪孩子,只有些诧异地看向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