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质的哨子,已然是温润晶莹了。足可见主人时常把玩。
罗丛柏瞧着手中的哨子,满心欢喜。
低着头,他也没注意到邵韵诗的尴尬,摸了会哨子,感慨道:“师傅当年为了锻炼我的气息,特意做的这哨子,你瞧见了非得要,那会子,你就是个霸道的小丫头。”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邵韵诗故意歪派着某人,“舍不得,那拿走吧,这样的哨子,我多着呢。”
罗丛柏照着邵韵诗额头就是一下,不过,很轻很轻。
可饶是如此,他自己倒是又心疼了,替她揉了揉道:“我哪里舍不得了,那时你要,我还不是立马就给了。”
邵韵诗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了,红着脸,哼了声。
罗丛柏感慨道:“没想到,这也不是啥好东西,你竟然留下了,还光洁如新,比当初我给你的时候还润泽。”
说到这,罗丛柏眼里淬着的光,能亮瞎旁人的眼。
邵韵诗被这样的光,灼热了心。
事情急,罗丛柏来不及再说,直接便将哨子放嘴边,吹了起来。
邵韵诗抚着额头,不敢再看某人的眼睛,忒撩人了,且这哨子平时都是她吹的,瞧着有些别样的烫人。
不过,见他吹响了哨子,她也乐着转移话题,“你现在也懂玉的成色了,回头我还你个玉哨子,你给长长眼呗。”
罗丛柏眼一亮,“行,你回头拿给我看看。”说着话,瞧见她还在抚额头,忙凑过头来瞧,“还真红了,我也没用劲呀,疼不疼?”
邵韵诗被他热气熏的心痒痒的,红着脸,推他道:“做什么靠过来,一会子,布一叔该来了。”
“小姐”正说着,布一还真来了。
屋里俩人都红了脸,彼此各退了一大步。
毕竟,布一叔不比喜妹,即使人家根本看不见,也得守礼。
罗丛柏起步开了门,后头的邵韵诗倒也跟着镇定了下来,脸上的红晕也跟着淡去了。
布一见了他,微一愣,疑惑不已,罗少爷怎么打小姐的内室出来了?
罗丛柏打内室出来后,人就恢复了正常,更是有了种往日没有的自家人的姿态。
布一也是常混江湖的,城府深着呢。
他一瞧见罗少爷这架势,脸色都没变一下,便打上了招呼,“原来是罗少爷来了,我说哨子声怎么有些不同。”
他是知道这玉哨子来历的,这话说的极自然。
这个玉哨子不同于竹哨子,里头有机关,一般没经过训练的人是吹不响的。
当然,没经过训练的人,也听不明白。
刚才,罗丛柏吹的就是召集号。
面对布一叔的招呼,小小年纪就在外头闯荡的罗丛柏,脸皮早历练出来了。
只见,他面不改色,老神在在地冲着布一,抱拳一礼,“劳动布一叔了。”
布一哪里能受他的礼,不过,瞧着他这架势有些不对呀?
压了压好奇,布一和罗丛柏彼此客套了两句,便随着邵韵诗的招呼,一道去了大书房。
待喜妹上了茶,大家这才算是坐定了。
座位的排序,更是叫布一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