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罗大婶,追进屋,问道:“他爸,怎么回事?说的如何了?”
罗大叔没好气地指着身后的儿子,“问他。”
“二子?”罗大婶看向儿子。
罗丛柏哪里有脸,同母亲再说一次前头的话,蹬蹬脚,走了。
自打儿子随了他师傅走后,还没这么孩子气过,罗大婶没好气地瞪了眼儿子的背影。
拉了老伴,她问道:“说吧,这是怎么了,难道二子还真有喜欢的女孩子?”
罗大叔已经又抽上了烟袋,只见他吞吐着烟雾,皱眉道:“你儿子眼光高呀,田家这门亲,算了,就算了吧。”
罗大婶一听田家的事算了,高兴的眉眼都挤一块了,连忙道:“使得,使得,这结亲不是结仇,二子不乐意,回头受苦的还是晚妹子。”
说这话,罗大婶还是真心的,毕竟捆绑不成夫妻可是老话。
罗大叔也是赞同老伴的话,只是可惜了晚妹子。
遂,他叹道:“唉,可惜了。”说完,他又咬牙道:“回头有他二子后悔的时候。”
这话听来,罗大叔还是觉得晚妹子不错。
此时的罗大婶,倒是不觉得晚妹子有多好了,就今天,那丫头明知道她爸妈闹了也没用,还不是半句拦停的话都没说。
不仅如此,还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看着自己,八成恨不能她当场就应了。
可老头子已经断了结亲的念头,罗大婶觉得还是大度些,不与老伴较真了,有些话,不说也罢。
出了屋子的罗丛柏,并不知道父亲是真断了念头,且,母亲更是站到了自己这边。
罗丛松送了人,就跑了回来,这会子正等在院外。
他一见弟弟出来了,忙迎上去,问道:“老二,如何了?”
罗丛松虽本事没弟弟大,可心里明白着呢,对常年不着家的弟弟也是满心的好。
这点罗丛柏知道,见哥哥担心,他露出苦笑道:“阿爸暂时打消了定亲的念头。对了,石头今天没被吓着吧?”
罗丛松只石头一个孩子,心头疼得很,其实罗家个个都疼那孩子。
见弟弟问,罗丛松骄傲地道:“那小子皮实着呢,怎么可能被吓住。”
“没吓着就好,回头,给他买好吃的。”罗丛柏也疼侄儿。
说起儿子,罗丛松老实的脸上,露了骄傲,“石头这小子机灵得很,一早就去大路上拦人了。”
嗯?罗丛柏奇怪道:“拦人?拦谁?”
罗丛松笑着解释道:“那小子怕邻居们听到吵嚷声,跑来瞧热闹,便去大路上拦人了。还别说,真有几个人被那小子拦回去了。”
好小子!罗丛柏听了也是赞许不已。
想想,自家亏的屋子周边都是空出来的菜地,周围又竖了一道篱笆墙。不然就田家这一趟趟的,后院的秦政委怕早就暴露了。
想到这,罗丛柏当即眉头一皱,田家的事得尽快解决了,不然这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