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邵韵诗对槐园有绝对的处置权。
槐园也在邵韵诗手中越有模有样。
喜妹是瞧着这些变化,一日日过来的。
她想到小姐的苦心,也顺着晓冬的话,叹道:“小姐还为了百家,又添了不少的应季果木花卉,甚至,一些难得的药材,好叫她家有些添项。”
她这话,叫大家心情都不太好,颇有种被辜负之感。
喜妹继续,“小姐都这么待他们家了,这百老二还要怎么地?”
“所以,百家心大了。”晓冬摇头。
喜妹没心思同晓冬闹,只追问小姐,“看这情形,白氏还能扶正了?”
邵韵诗悠悠地盯着屋里的青藤,摆手道:“这个我也猜不着,如今这世道,可变的事情太多了。”
“可不是,外头三天两头的跑大兵,也不知闹的什么。”晓冬总往外跑,还是知道点情况的。
提起外事,仨人顿时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趣,实在是闹心。
这边主仆仨个没了说话的心气。被她们提起的百家,也是有些不愉快。
百家住前院,堂屋卧室一应俱全,算是很有体面的人家了。
这会子,一家子正在吃晚饭。
“当家的,你说你这叫怎么个意思?”百二娘自打金铃被接回来,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百老二端着碗,“什么怎么个意思?”
百二娘见老伴这样,她有些焦躁地抱怨道:“白姨娘搬家这么大个事,你怎么就不知道说一声,如今弄的我里外不是人。”
百老二见老伴当着孩子们,就冲自己摆脸色,当即不高兴了。
只见,他一把撂了筷子,冷声道:“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你——”百二娘还没如此被当家的下过面子,不由的气急。
小金铃有些害怕地,往百二娘身边躲了躲。
百山子人不咋地,可对小金铃这个捡来的妹妹还是不错的。
他见妹妹有些害怕,忙拉了妹妹的手,冲着他娘,小声嘀咕道:“这也不能怪爹,正院那边可是半下午才搬的。”
百二娘被小金铃一靠,人就清醒了几分。
半下午的时候,她虽听的外头吵吵嚷嚷的,可隔着个梅园,她没听真切,也就没追出去问问,说到底,她自己也没上心。
这般一思量,她臊红了脸。
遂,她抹了把脸,搂了女儿安抚。
“怪我没出门探探,当时,影影绰绰地听了些有的没的,没当回事。”百二娘懊悔不已。
百老二也是稀罕女儿的人,见闺女有些懵,也冷静了几分。
他看了眼老妻,叹了口气,道:“你这人就是这点不好,沉不住气,还喜欢迁怒人。”
这话,百二娘心里不认同,若是她沉不住气,怕是当时就出门查探了,哪里还有现在的尴尬。
百山子给妹妹夹了块鱼腹,小声道:“可不是,刚才都把妹妹吓坏了。”
百二娘被儿子说的有些下脸,“管好你自己。”
百老二不喜妻子吃哒儿子,冷了脸,“还说儿子,你当主院那位要如何,大小姐不知道?要你巴巴地去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