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邵韵诗喝不惯这洋玩意,不过,她素来极有教养,倒是没表露出来。
陈洋见大家都安坐好了,这才对一脸懵懂的邵韵诗道:“今儿这一天你都在我这,哪里也别去。”
邵韵诗也不与他虚话,直接问道:“可是因为外头的学潮?”
聪明人就喜欢同聪明人说话。
陈洋满意地点头道:“嗯,这只是其一,另一个,你早上救人的时候,苏晋就在你后头。”
这话,他说的半点不拖泥带水。
邵韵诗既心惊,又懊恼地‘啊’了声。她早上救人救的十分的隐蔽,居然还叫人瞧见了,这,这?
苏晋见她突然间慌乱起来,到底有些不忍心,忙道:“别急,别急,当时我给你收尾了,没有其他人看见。”
苏晋可是南京检察院的人,能不问情况就给收尾,可见对朋友,他是真的不错了。
陈洋见不得邵韵诗为难,忙跟着道:“你别怕,有阿晋在,不会叫你有事的。”
邵韵诗其实也没害怕,只是恼怒自己当时不仔细。要知道,她的五感可是超人的,但凡,当时冷静几分,都不会发现不了苏晋。
到底,这些年,她过的有些安逸了,深吸了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怕飞鸿和曾一鸣那边出问题,邵韵诗很快便镇定了。
她想着苏晋这么帮忙,就先谢道:“多谢苏公子,其实我救的那人是个熟人,若不是,我也不会多事的。”
这算是正经解释,邵韵诗觉得很合适。毕竟人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想着给自己兜着,更是在刚才,还悄悄地叫了她来实验室,这便是变相的护着了。
她的变化都看在了苏陈二人的眼里,彼此对视了眼,都对邵韵诗能如此快的冷静下来,很是赞叹。
且,苏晋和陈洋听了这个解释,觉得这才符合常理,彼此很是松了口气。
毕竟,他们实在是不能想象邵韵诗会是共,产、党,亦或是什么激进分子。
苏晋今儿其实是有事来寻好友的,碰上邵韵诗还真是意外。
此时,他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便对陈洋道:“既然邵同学没事,那我就走了,家母还等着呢。”
苏晋父母家人都在北平,是某大学的教授。
因为,苏家走失了个小女儿,所以,苏母常年的抑郁,得了病。如今,随着年纪上来了,她身体越发的不好,此番来上海,就是治病的。
苏家的情况,作为多年的好友,陈洋是知道的,且还帮着寻找过苏家小妹,只是年数多了,找人犹如大海捞针,越发变的渺茫了起来。
知道苏母身体不好,陈洋也不拦着好友,只起身道:“你也别急,伯母这等情况,多半是要静养。另外就是要少思少想。”
陈洋是医生,说这些话,苏晋老实听着,不仅如此,他还询问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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