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闫翠玲幡然醒悟还谈不上,但人确实看着平和了不少,同她虽谈不上成了闺蜜,但也能正常说话了。
思及此,邵韵诗叹了声道:“有些人确实能在现实面前醒悟,大概闫翠玲看懂了自身的处境吧?”
喜妹听的小姐这话,露了笑,“小姐也这么认为,我瞧着翠玲小姐是真知道错了,人也变了好多。”
晓冬是照旧不喜闫翠玲,听了这话,撇开喜妹,又嗤道:“变什么变,我看她还是一副旁人欠她钱的模样,只不过如今闫家小少爷快出生了,她这才乖觉了些,顶多算是个识时务吧。”
邵韵诗好笑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家小弟如何了?你可要跟着识时务?”
晓冬如今有了亲弟弟,那是相当的高兴,稀罕那小子的不行。
一听这话,她呵呵乐了起来,连连道:“我和闫翠玲可不同。再说了,我还有师姐和大师伯护着呢。”
见她嘚瑟,邵韵诗没好气地道:“对,你底气足。好了,我该走了,不然上学要迟到了,你们都回去吧。”
();() 说完,她忙又看着喜妹,交代道:“喜妹,明儿我要穿的衣服,可得提前准备好了。”
有事情做,又得了准话,喜妹自然就不再理会晓冬的厉害嘴巴了,当即表示,一会子回头就去办这件大事。
邵韵诗对喜妹做事还是放心的,便抱着书走人了。
上了汽车的邵韵诗,想想闫家事,对闫翠玲的终身大事倒是上心了几分,刚才没问喜妹,是怕俩丫头又吵。
这会子,车里只飞鸿大哥一个人在,她便问道:“闫翠玲的夫家人都不在上海,这次婚礼算女方办,还是?”
布飞鸿沉稳持重,遂被邵韵诗安排了个管外勤的职务,来往于闫家和邵家。
所以这事问他,正好。
布飞鸿确实知道那家的情况,想了想,回道:“算是女方这边办,不过,男方的父母都会出席的,瞧着对方对闫小姐还是很满意的。”
这样呀,也是不错,邵韵诗闭目不再多问。
上海早晨的街上,并不清冷。
邵韵诗耳边听着叮铃铃的电车声,感觉还蛮热闹。
她眼睛闭着状似休息,脑子里却想着,自打布二叔一行来了后,自己的日子确实过的安逸了不少。
布二叔被她留在绍公馆当了管家,有了他,不仅解放了好动的凌大侠,还让她万事放手了。
布一叔和周师傅便留在了郊区花圃处总管。
而,会做生意的布三叔则领着一家子,单独开了家铺子。
其实,邵韵诗并不缺钱,之所以铺开了干,为的不过是替日后进药材和存资金打掩护。
当然买卖干好了,也是很来钱的。共、产、党最缺的不就是资金吗。
汽车缓缓地开着,因为邵韵诗不再说话,车内气氛安静沉默。
飞鸿看了眼后视镜,有些迟疑地瞄了眼小姐,不知该不该再多说些闫翠玲夫家的事。
要知道,他防着闫翠玲日后又出什么幺蛾子,可是特意了解了下那家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