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起床气一无所知的夜昱霆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哪里“欠揍”。
今天的这段脾气，倒像是积压已久，如今终于被赫晚晚说出来见了光的怒火。
是对自己的？或者，是因为裴珠？
夜昱霆开始梳理裴珠和赫晚晚之间的恩恩怨怨。
第一次，赫晚晚在平台上主动cue了他，裴珠回应赫晚晚要点脸。
第二次，在他的办公室，赫晚晚让裴珠对她下跪道歉。
第三次，录制节目的时候，两人酒店遇到，裴珠招惹赫晚晚，赫晚晚也没有给裴珠脸面，当着镜头又让裴珠对她道歉。
第四次，夜敏君惹了赫晚晚，裴珠为了护夜家颜面，护着夜敏君，又和赫晚晚公开对峙上。
第五次，也就是这次，裴珠为了他的声誉，在网上撇清他和赫晚晚的关系，赫晚晚又上去和她刚上……
这是他知道的两人恩怨，其他私底下的他不知道，但是恐怕也不少。
夜昱霆突然感觉到了脑袋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伸手按了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
前面四次……
他因为这因为那，给的反应都是权衡利弊后，给足了裴珠面子，模糊甚至忽略赫晚晚的感受。
这第五次……
裴珠自己又没拎清身份，顺着舆论选择炮轰赫晚晚。
裴珠是什么心思？
裴珠的心思也不难猜。
是她觉得赫晚晚威胁到了她。
所以一两次，两三次，四五次，接二连三连四连五次去招惹赫晚晚……
没有吃到教训的人果然是不记疼的。
裴珠是很聪明，可是有时候，聪明易被聪明误。
夜昱霆凉薄的掀了掀嘴角。
他没再去看脸色难看的赫晚晚，低着头摆弄着手机送着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车内的气味实在是让他不适的很，仅仅是这几分钟，就让他头晕脑胀。
也不知是因为晕了个车还是因为感了个冒。
这个时候，他真该让司机立刻把他放下车，而不是继续跟赫晚晚这样坐着一路去江城。
夜昱霆收起手机后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想着，自己早上起来的时候，确实打了好几个喷嚏，可能真的感冒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胳膊被旁边的赫晚晚拍了拍。
夜昱霆凝着精神力，侧头一见，就见赫晚晚盯着他打量着，“你怎么了？”
夜昱霆冻着扑克脸，淡定的摇头，“没怎么。”
“哦，那你前面拐弯下车，自己回去。”赫晚晚指了指前方的交叉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