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你安排人先送公子回府”
送走孩子之后,永河并没有立刻去找昭阳,而是和赵弘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两人靠窗而坐,悠闲的品着手中的茶香。
“这件事情公主打算如何?”
“金家触犯皇家威严,还是要告知三皇妹一声,这金家也需要警告一番,不然人人都像金家这般,皇家的威信何存?”
永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再也寻常不过的小事一样。但是赵弘知道,永河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这金家。
永河和赵弘来到三公主府后被告知三公主去了金家,好在昭阳的三公主府就在金府旁边,永河便转道进了金家。
刚到达大厅,便看到了金家太夫人敲打昭阳额头的画面,口中还振振有词,端的是大义凛然。
“她是公主,又如何?嫁了进来就是我们金家的媳妇,这个奶奶教训孙媳妇错了吗?错在哪里?枉你身为公主,枉读圣贤书!三纲五常,你懂不懂啊?!做人要和善,做夫妻要和睦。而不是小事情也拿出来吵,弄得吵吵闹闹,逼得人走投无路。一下太少了,我要多敲你几下,敲醒你!”
永河之前就从昭阳的下人那边了解到了昭阳今日到金府所谓何事,如今听到金老夫人颠倒是非的斥责声感到可笑。
“金家本事不小啊!竟敢动手伤公主金躯!可知按唐律这可是死罪!”
永河突然出声吓了金家众人一跳,众人这才现永河和赵弘的存在。也不知道两人来了多久,听了多少。实在是今日永河的打扮太过于普通了,这才没有注意到。
金家众人纷纷跪地叩拜,“见过大公主!”
“大皇姐怎么会突然来此?”
永河没有看向昭阳,而是眼神凛凛地盯着金家众人,金家的众人在永河的视线下冷汗连连,刚刚还神气的金老夫人如今低着头瑟缩着身子。
“今日自是有事才来三皇妹这儿的,不曾想倒是看到了一出好戏!金老夫人还真是巧舌如簧啊!”
永河语气中带着嘲讽,明夸暗讽。永河未等昭阳又开口继续说着。
“太夫人刚刚言之凿凿,说的义正言辞,那我就问问太夫人朝阳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你们编造谎言昭阳不该戳破?还是昭阳冤枉错了二公子?
据我所知二公子武艺平平,却得了教头一职,他自己抗拒上任又不敢说被昭阳看出,昭阳担心这样的人当教头会害死上战场士兵们,才做主辞了他的官。你们可知这是欺君之罪,若不是昭阳,敢问二公子要如何收场?你不来感谢昭阳,竟还反过来敢责怪昭阳戳破了这个谎言,实在可笑!
再说说老夫人口中的三纲五常,朝阳是公主,乃是君,她是嫁的是三驸马,而不是你们金家!她依然是大唐的三公主!你要以奶奶的身份教训她,不知是否要比肩太妃娘娘?!老夫人口口声声说这些小事,可在我看来,这桩桩件件都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听到永河条理清晰的质问,金老夫人吓得腿软,瘫软在地,一瞬间竟要晕倒过去,金家众人见状纷纷求饶。
“她是老人家,还请公主恕罪”
“都是因为我,请公主不要怪罪我奶奶”
昭阳此时脸色极为难看,不光是让永河看到了金家这么不堪的一面,也为自己刚刚一瞬间的愧疚。
本来金老夫人的举动让昭阳心中想到了已经逝去的外婆,可如今听到永河的一系列质问,才现金家的问题严重性,自己差点心软成了这个大冤种。
昭阳虽然醒悟过来,但是不想被永河看笑话,只得强撑着笑脸,为金家袒护一二,毕竟金家代表的是她的脸面。
“大皇姐,这事还请交给昭阳来处理”
永河也不是大善人,与昭阳本就不对付,如今出言,不过是金家的所作所为让她气到了。
“可以,那我们来说说另一件事情”
永河说着把手上的那只人参拿出来,递给了昭阳。
昭阳看到永河递过来的人参神情疑惑的看着永河,不知道是何用意。
而一旁金多福和小玉儿两人见到这个盒子,神色惨白,一瞬间瘫软在地,引得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他们。见这二人异样,金家众人惶恐不安的心更是颠到了谷底。
“说来也巧,今日我与驸马逛街之时瞧见这二人乔装打扮成老公公,老婆婆鬼鬼祟祟的,我便让玉萍上前去查探,结果现这两人私自将御赐之物给卖了!这简直就是目无王法!三皇妹不会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昭阳此时已经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心里不断怒骂着金家。
“这件事情昭阳定会处理好的”
“那我就等着了,想必三皇妹也不想在朝堂上让人参奏说你包庇金家吧?毕竟这金家哪一件事情不是欺君罔上?”
永河这话既是威胁,也是告诫。金家自私自利,昭阳退一步就意味着往后的不断退让。
永河说完这句话便与驸马携手离开,之所以提醒昭阳不过是看不惯金家罢了。至于昭阳能不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永河完全不在乎。
永河走后,金家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