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ok!我懂了,我懂了!”
李正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从裤兜里翻出几张大额奉票扔在地上。
经过那白睡裙姑娘的身边时,他又停下脚步,叮嘱道:“丫头,今天的事儿,出去别瞎逼逼,听见没,洋人保不了你。我有你照片,别干傻事儿!”
姑娘哆里哆嗦地应了一声。
“挺好,就这,走了!”
李正西隔着白色睡裙。。。。。旋即扬长而去。
……
……
另一边,南风也带着四个弟兄,来到商埠地的报馆附近。
一栋小洋房内,王正南理了理衣衫,端坐在花纹繁复的沙上,拿起茶几上的咖啡,皱着眉头,硬抿了一口,呵呵笑道:“好咖!好咖!”
他没什么文化,但给人的感觉和蔼可亲,像个生意人一样客气。
坐在身边的老洋人,脑袋有点谢顶,一身死板的灰色西装,带着瓶底厚的镜片,看上去有些暮气沉沉。
“王先生幽默。”老洋人的汉语相当流利,似乎已经在这里生活多年。
“柏格森先生,是美国人?”王正南问。
“不是,我是法国人。”
“哦,好,法国好啊!听起来就好!”
说话间,一个年轻貌美的外国妇人端着饼干、茶点走了过来。
她并不会说汉语,只好冲南风报以微笑。
王正南没有动嘴,转而问道:“柏格森先生,我刚才的提议,你看怎么样?今天下午附属地的那点事儿,都是些小打小闹,根本算不上新闻,你拿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给我行个方便。”
柏格森笑了笑,却问:“可以倒是可以,那……你能保证,会给莪有关奉天段志贵的独家消息吗?”
“那必须的,绝对没有问题!”王正南信誓旦旦地说,“段志贵是东三省的大员,惩办段志贵,既是奉天当局的决策,也是百姓的心声。我可不蒙你,我手上有不少这老家伙的底细。”
柏格森问:“比如?”
“那看你想知道什么了。比如,他在奉天有多少财产,有几房姨太太,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奉天,这些私事儿,我们这边全都门清。这才是值得报导的大新闻呐!”
“如果真是那样,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更长久。”
王正南一拍大腿,笑道:“哎呀!柏格森先生,那真是求之不得!不瞒你说,你们洋人的影响力,那是这个,尤其是你们法国人,那更牛了!我是巴不得能跟你们长久合作呢!”
柏格森摆了摆手说:“王先生太客气了。”
“哎!要不这样,以后呢,我东家要是有什么麻烦,需要报纸上说点好话,你帮帮忙,给造造声势。作为报答,我们也会给你透一些奉天当局的最新消息,咋样?”
“那太好了!说实话,我很看好张的政治生涯。”
“那咱们——一言为定?”
“当然,当然!”
柏格森用法语冲妻子喊了两声,没一会儿的功夫,相机胶卷便被送了过来。
王正南在手心里掂量了两下,有些不放心地问:“先生,我可是信你了。”
“放心,我并不在乎这些街头新闻,西方也不关心这些,最多会关注一些时势大局。”
“好!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正要起身离开,柏格森却又突然将其拦住,本以为是要留他吃饭,没想到一开口,却问他相不相信上帝。
“呃……还行,要不,老先生你给我介绍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