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碡帮也一夜之间荡然无存了?
李清霖倒是有些意外,顿时知晓此人的来意。
他语气有些认真的说道,
“集长何必如此?处其位,谋其职即可,他人万万也挑不出毛病。
至于武巡卫之事就不必了,这等吃空饷的事,休要再提。”
老人闻言,脸色讪讪一笑,见李清霖不似作伪的样子,于是收回竹篮。
见老人离去,身影渐行渐远,李清霖目光闪烁。
“霖哥儿,刚刚是谁呀?”
李贤氏刚从集市买菜回来,听到动静,放下手中菜叶。
“哦,没事,一个推销膏药的。”
李清霖解释道。
李贤氏并未怀疑,点了点头,看到院中日光正好,正是晒衣的好时候,便喊了句,
“霖哥儿,晒衣的漆架,断了一根竹竿,伱且上街买一根回来。”
李清霖闻言,想了想,突然走回北屋,从床底倒腾几下,翻出一根还沾染着泥土和血迹的银剪戟。
估摸着长短尺寸,恰好当做晒衣的竹竿。
于是将其简单清洗一番后,用麻绳缠绕增加摩擦力,和漆架拼接起来,放于院子。
“娘,先暂且用着,我买了竹竿回来再换!”
李贤氏听到动静,朝院里一瞧,颇为满意的点头,
“嗯不错,可以了,这根棍子当做晾衣杆恰好,别那冤枉钱了。”
“额……”
李清霖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谁在冤枉钱。
……
“噗呲!”
一口逆血喷洒在禁室中。
伏天成猛地张开眼,脸色煞白无比,气血紊乱,稍稍呼吸一口,便觉五脏六腑一股绞痛。
“突破,失败了……”
伏天成垂然低头,有些不甘。
他突破至透骨境多年,却困顿于炼髓之前。
这一线之隔,犹如天堑。
他不惜加入王宅当个教头、缩短自己的修行时间,挖掘、教导有天赋的武道种子……
都是为了换取破境的资源,各种秘药和洗髓丹。
可惜,他蹉跎多年,也无太大成就,积攒的功绩,连洗髓丹的丹衣都换不了。
他这几年,66续续挖掘、推荐了十多名武者,让其加入五老清心斋。
但大多资质平平,无甚突出,有的甚至连入门考核都过不去。
想到这,他突然想到了李清霖。
最开始,他的确只是看重了李清霖的天生蛮力,于是便落下闲棋,利诱他加入五老清心斋。
但随着教导的过程,李清霖那狠的劲头、苦修勤勉,让他隐约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便上了些心思。
而最关键的是……
那晚王宅大变,丁字校场的衔虎斩刀,太干净、太光滑了!
猪油未干,让人怀疑这把刀,刚被人使用过,又被人故意保养,去除杀人的痕迹!
伏天成有些怀疑是李清霖所为,但又觉得此事过于天方夜谭。
“不知父亲及时赶到救援没有,不管是不是他所为,难得遇到个在武道一途有赤子之心的人,随意丢了性命,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