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活着……”
阮启毅然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我们比一比,是谁先一步,扒了王管事的皮!”
……
当日,又有一批的新的佃佣入府,填补了服役之人的空缺。
有个十二三岁,叫做韦良的少年人,分配来养虫,接替了阮启的差事。
韦良有些热情,挨个挨个到李清霖、驴脸面前打着招呼,左一个‘前辈’右一个‘大哥’的。
李清霖对韦良的反应十分平淡。
脑海里,却一直浮现阮启临行前的那些话。
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啊。
只可惜,有时候越是努力的活,换来的却是越无情的剥削。
“王管事。王管事。”
李清霖在心中反复默念这三个字。
又从马大师那里领取了近日养冬虫的耗资,李清霖回到院中。
锁好门,将窗户拉上。
李清霖的身体陡然传出炒豆子般的脆响声。
“吁……”
悠长一口浊气吐出,宛若游龙破开空气,屋内炭火摇曳。
李清霖犹如沉睡的山君,睁眼起身抖擞着躯体。
沉腰坐胯,采药站桩功的种种细节浮于心头。
快入静。
李清霖脚尖死死扣住地面,却并非僵硬不动,而是如同鸭蹼,不时松展开来。
从脚底传来两股暖流,直冲头颅。
李清霖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把自己的头朝上拉扯,身体和思绪都泡进了温泉,懒洋洋的。
给人一种淡淡灵动之感。
正是采药站桩功第三个层次,虚灵顶劲!
李清霖并未久站,一盏茶后猛地回神,往前跨步,双手怀中抱拳后骤然推出!
‘噼啪!’
屋内炸响。
虽然声音不如当日伏武师演示时通透、嘹亮,但本质上,却是一回事!
千金难买之响!
李清霖缓缓睁开眼睛,干净透彻的瞳孔中掠过精光。
短短一月,在李清霖披星戴月,不辞辛苦的修炼下。
已将采药站桩功推至大成之境!
武师,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