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是这么称呼陛下。
五号和四号对视一眼,对话时都客气了许多,谨慎地挑拣着每个文字的使用,好方便万一没注意,对上了许烟杪的心声,还能及时找补。
*
为什么设宴东宫呢?
毕竟如果设在酒楼,万一上茅房不冲水的是东宫里的宫人怎么办?宫人可没办法全部叫出宫去。
虽然这种可能性比他爹突然在民间冒出一个真爱还小,但是!万一呢!
太子满脸凝重。
随后,摩拳擦掌,蓄势待。
“别让本宫逮到你!不然你就是兵部尚书,本宫也照打不误!”
前兵部尚书,现左丞相黎黔:“啊欠!”
揉了揉鼻子。
奇怪,他最近没着凉啊?
……
在太子的示意下,许烟杪那一桌被不停地上水果、冷饮、汤品等一切利尿的东西,终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许烟杪憋不住去了趟茅房。
再然后,他触了关键词。
【可恶,有点不太想上……】
【之前好像有人好几次都在里面上完厕所不冲水……这人今晚没上厕所吧?】
来了!!!
太子顿时像热石上的蚂蚁一般,坐都坐不安稳。
权应璋握紧了自己的拐杖。
他特意换了个铸铁的!一路拄过来累得两只手来回换,不打够本简直对不住这两只握笔的手。
东宫其他官员同样虎躯一震,目光灼灼盯着茅房方向。
都是苦茅厕不冲水久矣的可怜人。
今晚就要水落石出了吗!
【我翻翻。哇,这个上茅厕不冲水的人怎么这么能狡辩,说自己不冲是因为要急着回去工作,把毕生精力奉献给工作了?工作狂也不能不冲水吧!】
在场官员的目光立刻投向了号称“拼命三郎”,天天在衙门待到亥时才归家,现在是全席中慌得最厉害的那个吏部尚书兼太子宾客,周春。
周春汗如雨下,拼命回忆自己有没有做这样的事。
他明明记得他没有干啊!
但是许烟杪这么信誓旦旦,会不会是他做了但是忘了?!
这这……
吏部尚书越想越不确定,越想越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