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官位什么男人女人要不到,非要和羊过不去!
隐约记得还有个什么菌病来着,让人听力下降……脑积水……脑子坏死——诶,不知道会不会变痴呆?
杨孟羽身体一抖。
唔,也有可能是皮肤生脓疮,腹痛,血便,然后很快中毒身亡。
杨孟羽脑子一嗡。
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呼吸困难了起来。
除此之外,感觉自己好像腹部开始疼了,好像耳朵开始嗡嗡叫了,好像脑子都要裂开了。
大夫!
他需要大夫!!!
*
大夫没有,锦衣卫倒是来了。
仔细一瞧,就见杨孟羽脖颈上沁着许多冷汗。顿时冷笑:“杨侍讲现在知道怕啦?”
杨孟羽伸出手就要去抓锦衣卫,对方疾步后退——谁知道他身体里有没有虫子,虫子会不会顺着手掌爬过来。
只眼睛里好似发出瘆人的冷光:“杨侍讲,陛下召你,随咱来吧。”
*
老皇帝惜命。
虽说许烟杪没说杨孟羽身上一定有病,也没说病会在近距离接触时传染,但他还是没有和杨孟羽面对面。取而代之的是由一个太监站在杨孟羽面前,再一个太监在屋外传话,门窗紧紧关着,上了木板封锁,保证哪怕起火了,杨孟羽也在屋内跑不出来。
“杨侍讲,陛下有话让咱带给你。”
杨孟羽眼睁睁看着那高大健壮的太监向他走过来,钵大的拳头眨眼到了面前,顿时鼻子一疼,踉跄着连退数步,背部重重撞上了墙。
有热流仿佛从鼻子里流出,杨孟羽用手背一擦,抹开了骇人的红图案。
那健壮太监声音雄浑,复述老皇帝的话,连着语气也一模一样:“杨飞!”
孟羽是字,飞是名,被皇帝叫了大名,杨孟羽一口大气不敢喘。
“你就差那么一个洞儿?!你若管不住那个祸根,朕帮你管!”
杨孟羽心口滚着寒气,弱弱地问:“怎、怎么管?”
那太监不紧不慢地看他一眼,微笑:“净身房。”
“咚——”
杨孟羽一屁股坐在地上。
耳边,太监的声音还在继续:“也不知杨侍讲有病无病,这官职,便去了吧。侍讲安心在家中养病,这可是陛下给予的殊荣呢。”
……
门外,老皇帝目光沉沉:“传口谕——”
旁边大太监连忙躬身听旨。
“令刑部将人与兽合欢一事列入夏律,拟定刑罚。重罚!”
那些会在人体内繁殖的虫子,谁知道会不会借着男女床事进入女子的身体,再借由生育进入子孙后代的身体里。
一两代可能看不出来,多过几代,全天下都是虫人,都是病秧子了,这还了得?!
必须禁掉!
……
旅舍里,许烟杪头脑风暴并不影响他行动,迅速把连沆和高贺带得远离杨孟羽。
连沆知道是怎么回事,懵懵懂懂出来的高贺困惑地问:“这是怎么了?”
许烟杪拍拍他的肩膀,表情微妙:“听我一句劝,以后如果遇到和动物行房事的人,有多远躲多远。”
高贺目瞪口呆:“还有这种人啊?”
许烟杪点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高贺沉思了一下,信心满满:“待我过了会试和殿试,当了官,自然就能远离了。庙堂之人与在野之人很少会有接触。”
“堵不如疏,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让自己站到很高的位置,这样才能隔绝人祸。”
啊这。
这下换连沆去拍高贺的肩膀了。
“高……高郎君啊……”
他语气微妙:“那……祝君金榜题名。”
——当了官,你就会有官印,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什么是真的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