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天渊剑宗老祖介凡夫所处的时代,强者寥寥可数,那太寂寞了。
“师妹,他很不错……”相轲很难得的夸了句人。
柳离笑眯眯道:“师姐的眼光也不错。”
………
回到陆家宅邸。
几人简单地洗漱过后,回到东西卧室休息。
陆缺在柴房委屈,一张竹席直接铺在地板上,底下没有东西垫,躺着硬邦邦的,都让他联想到了凌月塔女子的身材。
他端着粗瓷大碗舀了碗冷水喝,然后拿毛巾把右手上涂的创伤膏擦去。
手掌没有被完全贯穿,涂药也只是做做样子。
根本没必要。
陆缺注视着手掌,松开敛藏着的磅礴生机,在他目光之中,伤口开始迅速生长,就好像被海浪冲刷的沙滩,很快就恢复了平坦。
他搓了搓手,坐在硬邦邦的竹席,目光低垂,怔怔出神。
相轲此次展现出的灵力精纯度胜过乙剑门李水柔,但规模有所不及,考虑两端,大概算是参差齐平。
陆缺还有能力碾压她。
但修士切磋有条条框框拘束,基本就是正面硬刚,跟实战不是一回事。
实战另当别论。
或许出手就能见分晓,也或许会无果而终。
比如。
陆缺对付和相轲硬实力齐平的乙剑门李水柔,有心算无心,前后两招就让李水柔消香玉殒;而打很拉胯的新济修士崔光世,辗转千里才将之拿下。
实战中变数太多。
可不管怎么说,陆缺此时的硬实力高过相轲一筹,装备只强不弱,感觉情况再坏也绝对能够自保。
琢磨了一会儿。
小宁河河对岸传来模糊的铜锣声,应是四更天了。
陆缺呢喃低语道:“最起码得保持着现在这种优势,往后真站在了对立面,才能从容应对。”
他翻身躺着,盖上了薄毯。
三桥镇也被浓郁夜色覆盖着,各家的灯烛渔火早已熄灭。
初秋的风在河面打旋儿。
枯荷败更沙沙作响。
过不了不知多久,鸡鸣声从镇外渡口响起,继而狗也跟着叫了起来。
这时两道风尘仆仆的身影落到渡口,其中身着大红色衣裙的女子精力似乎非常地旺盛,一个漂亮的侧手翻翻到河岸,对水自照妆容,拘水洗脸,清亮嗓子比雄鸡打鸣声更具有穿透力,“这镇子感觉不错啊。”
“靖南本就是大夏出名的水乡,风景好也在情理之中。”
“有啥特产?”
“鸡。”
红衣女子猛然瞪眼。
“我说是靖南郡青柑县的青柑乌骨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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