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贺栀宁是背对着大家的,听到呼声,马上转身跑过去查看。
看到谢垚的伤口,瞳孔狠狠震了震,“快把他抬到榻上,快。”
说完,拿起药箱,把它放到了旁边的矮桌上,又从中拿出了缝合工具和一大堆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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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备好,谢垚也已安置在了榻上。m。
止血、消毒、缝合等一系列步骤,早已深深刻在了贺栀宁的骨子里,全程眉目淡漠不惊,动作有条不紊。
缝合结束,她用纱布擦干净手,又给谢垚喂了颗补血益气的药丸。
看到谢垚的脸稍微恢复了些气色,她长吁了一口气,幸好今日从初墨那里顺利拿到了手术工具,也幸亏她之前准备了一些羊肠线,否则,单凭她这双手,根本救不回谢垚。
站在她身后的冷天磊等人早被她的缝合术震惊得瞪大了眼珠子,有几个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云松等隐卫的心情也很复杂,心想着该如何跟主子交代这件事。
半晌,冷天磊用着不太确定的声音问:“宁兄,阿垚这就……没事了?”
阿垚的脸色比刚开始好看不少,但腹部被生生划开,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可他居然把阿垚的伤口给缝了起来,还缝了四层,简直不可思议。
“嗯,他没事了。”贺栀宁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说道,“不过,我没有准备止痛消炎的药,他醒了之后伤口会疼,这是正常现象,等会我再写张方子,你按时喂他服下。”
冷天磊不懂消炎何意,却是暗暗松了口气,抱拳作。。。
,抱拳作揖:“冷某代阿垚多谢宁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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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合作关系,他受伤,也有我一份责任,冷兄无需道谢。”收拾好药箱,贺栀宁抿唇看了眼昏睡的谢垚,视线扫过他胸前的伤疤。
他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却沦为萧文策敛财的工具,一旦未按时完成任务,便会受到萧文策非人的对待。
她想,除了赌坊,萧文策名下其他产业赚钱的手段,想必也大同小异。
前世,她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掏心掏肺辅佐这样一个笑面虎上位。
冷天磊一瞬不瞬看着贺栀宁的侧颜,棕色的瞳眸迸射出浓浓的感激之情,今日过后,他和画画终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忽然,视线下移,到那白皙纤细的脖子处停了下来。
像是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瞳孔微缩,又扫了眼她的双手和鞋子。
宁兄……是女人?!
贺栀宁不知女儿身已暴露,转身看向云松,指着地上摆成一排的木箱:“你们兵分两路,一队人负责把所有银票换成现银,一队人负责护送他们出城。”
“是。”云松等人得令,当即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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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少年依依不舍地看着冷天磊。
冷天磊同样也舍不得跟他们分开,但他们不得不走:“等阿垚的伤痊愈,我会带他去看你们。”
等人全部离开,贺栀宁对冷天磊道,“冷兄,明月茶楼的东家是我的朋友,这儿很安全,你们暂时在这住上几日,等谢兄弟的伤痊愈后再离开。”
“多谢……宁兄。”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女子能有如此魄力与太子抗衡。
话音落,从怀里摸出一块翠绿翠绿的玉佩,“宁兄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这个,还请你收下。”
贺栀宁看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便收下了。
此时的太子府。
孟沭负伤而归,跪在萧文策床前。
萧文策听完孟沭的回禀,气得七窍生烟,抄起床边的茶杯砸到孟沭身上。
“没用的废物,居然让他们都跑了!那可是孤这几年全部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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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磊竟敢背叛算计孤,可恶!”
“去,把他的妹妹给孤带来,孤到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孤的刀硬。”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