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咳嗽了两声,“长柏糊涂了啊!如今落到这个地步虽然没有牵累咱们家,但是东京多少人盯着咱们盛家的错处。
长柏的事情咱们就听从陛下安排,一个月后让他们去西北之地,好歹是留下了一条命。
我这把老骨头不能致仕了,我还得再撑撑,撑到欢哥儿能够撑起盛家。”
王若弗坐在一旁一一应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其心可诛,长柏害了西北不少人,那些人怎么会让长柏好过呢。
王若弗不敢想象,长柏去了西北以后会吃多少苦头。
“官人,都听您的,您快好起来吧,盛家还需要您来主持大局。”
盛长柏一事生,往日那些巴结盛家之人通通销声匿迹,就连盛府的一些奴仆都有些不安分了。
盛纮拍了拍王若弗的手,“那些个奴仆你敲打敲打就是了,最重要的还是千万别让官场那些人找到盛家其他错漏。
只要有欢哥儿在,咱们盛家还有希望,以后未必不能将长柏接回来。”
当然盛纮这话完全是宽慰王若弗,按照长柏干的事情,欢哥儿怎么能不计前嫌将长柏从西北接回来。
但是人有了希望,总归是不一样的。
盛长柏被送回盛家的时候,再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整个人狼狈至极,官服官帽已经被摘下。
海朝云没想到一日之间她从人人追捧的官太太,成了一无所有的罪人,即将被流放的罪人。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我要去找父亲,父亲一定会想法子的。”
海朝云不愿意接受事实,盛长柏眼中闪过嘲讽,今日朝堂上,海家连个屁都不敢放,生怕自己牵累的海家。
此时海家怎么会帮助自己,果然海家一口拒绝了海朝云的请求。
海朝云最终准备和盛长柏和离,她不想去西北受苦,在那样荒凉落后的地方痛苦的活着。
海大人大声呵斥,“住嘴!我海家的女儿从未有过和离和休妻。
出嫁从夫,既然盛长柏去了西北,你自然也是要去西北的,就算是和离我海家也不会接纳你。
若你一定要和离,就别怪我将你送到山上的尼姑庙里。”
海朝云面露绝望,那尼姑庙她岂能不清楚,进去了就难以出来了。
“母亲,求求您救救女儿吧。”
海夫人面露不忍,叹了一口气。
“朝云,这件事情娘做不了主,你和长柏去西北,待以后情势好转了些,娘派人去西北接济你们。”
海朝云失望而归,盛长柏的三个儿子同样是惶恐不安,什么贵公子的姿态全都摆不出来了。
他们考取的功名已经被剥夺,陛下的旨意中让他们也跟着父母一起去西北之地赎罪。
盛大郎的妻子毫不犹豫的跟盛大郎和离,带着嫁妆离开了盛家。
她还年轻没必要跟着盛大郎在西北吃苦,况且她还没有沾到盛家的光,凭什么陪着盛大郎吃苦。
海朝云这时候又想起了,那个她唯一逃脱流放的儿子,盛承欢。
“对,我还有欢哥儿这个儿子,就连陛下都夸赞承欢,承欢能有法子去陛下那里去求情。”
海朝云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去了盛承欢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