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伸手,指向七个乐女当中,一个身材最高挑,腿最长的一个,有些鹤立鸡群感觉的女人。
“我觉得这个好!”
府中的仆役上前,在场中收拾出一块空地,众人纷纷起身各归各坐,等待着舞乐上场。
若是旁的人倒也罢了,可袁基是何等身份,他所寻来的乐舞之师定然是技艺上佳,绝非庸俗乐舞,众人皆在爵中倒满了酒,等待着一饱眼福。
乐器放置于宴场之侧,少时便有些男男女女入场,他们行走于侧面来至场地旁的乐器边,各就各位,这些乐户有的自带了乐器,有的没有,便如那挂钟之物,根本无法携带,便只能用刘俭府上的。
做了一些准备和调整后,这些乐师便开始击钟吹竽拨琴,奏乐于场中。
在场中人,大多皆是身份高贵的雅量之士,对于乐曲的要求比较高。
这个时代的乐户皆为贱籍,可以说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但虽为贱业的操持者,确是最懂那些贵人们对于乐曲的品味和喜好,毕竟他们是靠这个吃饭的。
曲声悠扬,众人皆陶醉其中,而随后,从门廊处,七名长袖素服的女子,踩踏着乐声,漫步至场中。
接着,便见七名舞女在场中挪步成了一个圆阵,在场中甩动长袖翩翩起舞,显然这些舞女已是排练多时,她们的阵型来回变化,却丝毫不乱,动作整齐一致,无一人出错,且舞蹈之中不乏一些高难动作,却依旧顺平,看不出任何的生涩之处。
在场中人大多皆是风雅高手,非常识货,此等乐舞确属上佳,于是纷纷抚掌夸赞。
袁基找来的乐队,确实和普通的乐户舞队不同,水平高的出奇,完全可登大雅之堂。
刘俭此刻没什么心思看跳舞,他只是低着头看着阴修给他的那份太平经,心中默默地筹划着。
唐周,那个黄巾军的叛徒,张角的徒弟。
据说张角派出八名弟子在各州传道,而司隶是帝都所在,南阳是帝乡,这个唐周能在这两个关键的地方传道,说明他在黄巾中的身份非同凡响,即使是在这八个弟子之中,也当居其。
可惜,在历史上,这个人叛变了。
若是没有他的背叛,黄巾起义的规模似可以准备的更为充足。
眼下虽还未到黄巾起事的时节,但此人已经现身于前,这对自己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
此人有背叛张角之心,同时还是张角的高徒之一,属黄巾军中的重要人物。
通过他,自己应该可以在黄巾军中办成一件大事。
一件或许可以改变黄巾起义宗旨纲领的大事。
希望那些跟随张角起义的氓流民们,在这个天下间最为穷苦的人,最为底层的人能够明白自己真正的敌人到底是谁!
刘俭正筹谋间,突然感觉身边坐下一人,问他道:“你不看舞蹈,看这破图作甚?难道你还真信了阴修之言不成?”
刘俭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去,说话的人还是袁术。
这小子居然又串到自己身边来了。
他倒是挺能黏人,老跟着自己干嘛?
袁术依旧是一脸的倨傲之相,不过在跟刘俭说话的时候,似多少能收敛些。
毕竟,这是他大兄的至交,袁术可以对别人不客气,但对他还是要留有几分薄面。
刘俭笑着收起那副绢帛:“并非不信,但也并不全信,好奇其实更多些。”
袁术伸手指了指场中那七名舞女,道:“如此颜色漫舞于场中,你不好奇,却偏偏好奇你手中的破图?难道你还真想寻什么长生不成?唉,纵得长生,却无欢乐,终归还是落了下乘!不划算的。”
刘俭闻言,这才抬头仔细地看向那七名舞女。
舞姿妙曼,确实好看。
若是仔细观看这七个女子的姿色,确都是上佳之姿,随便挑出一个,也不比当今皇帝宫中的彩女姿色差了。
袁术看来看去,问刘俭道:“德然,这七个乐女,你看哪个最有颜色?”
“哪个最有颜色?”刘俭看了一会,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反问袁术道:“公路兄觉得哪个最佳?”
“嘿嘿!自然是那个!”
袁术伸手,指向了七个乐女之中,身材比较矮小瘦削的一个。
刘俭定睛看去,确实,这个矮个子的乐女长相非常甜美,眉宇之间略显忧愁,颇有些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感觉,她的五官非常精细,会让男人产生一种保护欲和呵护欲。
不过,好看虽好看,但这样的女人,对于刘俭来说却不是最好的菜。
他喜欢另外一种调调。
袁术笑着道:“我的眼光如何?”
“公路兄的眼光真毒,一眼就看到了这七人中最有颜色者,不过君看中的这个虽美,我却不喜欢。”
袁术闻言一奇:“那你喜欢哪个?”
刘俭伸手,指向七个乐女当中,一个身材最高挑,腿最长的一个,有些鹤立鸡群感觉的女人。
“我觉得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