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身后一阵带风的节奏,接着,我就听见了一个娇羞的声音:“这么好的差事,竟然不带上我,不厚道啊,坤哥!”
我回头一看,韩嘉珊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灰头土脸的,连髻上都挂满了泥土。
我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你来干什么?”
韩嘉珊嗲气地笑了笑,说道:“来参战,和你一起!”
我勉强地龇了龇牙,表示不欢迎,回道:“这里不欢迎女孩子,请回吧,韩小姐。”
韩嘉珊白了一眼,神神秘秘地贴近我的耳朵,耳语了一番。
那些话的本意,就是她辛辛苦苦地在荒山蹲守了一天,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
我想拿她一下,也顺便考验一下她的胆量,故意夸张地问道:“你不用耳语,这里没有第三人,何况是韩府的地盘,放大声说就行了。”
韩嘉珊不依不饶地回道:“隔墙有耳,坤哥,别轻敌,你刚才没有看见我爷爷给你正副钥匙的时候,一副紧张的样子,生怕别人把钥匙给夺走了?”
我没心没肺地笑道:“你爷爷那是紧张过度,我们大男人办事,不需要小姑娘掺和,你回府里安静地呆着吧,这里危险。”
我在拒绝她,明面上的婉拒,实际上的保护。
谁知道进去后,会生什么样的事情,老爷子也陈述了可能遇到的风险,连乾黄宝这样的宝贝都留给我了,还有什么危险不能想到的。
至多就是一条命罢了,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女,了无牵挂,冲进去是死是活,都认了。
韩嘉珊不一样,她的身份是韩府的二小姐,二小姐只有一个,是独一无二的,找遍戾国也就韩府独霸一小只。
我知道,韩嘉珊的耳语重点不在放弃不放弃,而是她现了所谓的秘密。
至于这个秘密,她就死活不肯说了,一定要等她进到山洞里,再和盘托出。
我也知道,这是她的延缓战术和将计就计,从她的态度来看,我答应和不答应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此行没有她肯定难以成行。
转念一想,人在韩府,正副钥匙都在我的手里,再加上乾黄宝的必杀技,我还怕个锤子,一起就一起吧,我还能多一个盟友军,就算我战死在沙场,还有一个赶回去报丧的,让安邑浠不要等我,直接找良人嫁了。
既然她都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儿,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二话不说,直接吼一嗓子,说道:“跟上了,别掉队,进洞里看你的大秘密。”
说完,我捏住正钥匙,朝金锁的锁眼小心翼翼地插了进去。
我的动作很轻,我怕惊动了荒山,惊动了花草,惊动了夜耗子。
开锁的瞬间,洞门掉落了很多淅淅索索的东西,有干裂成灰尘的泥土,有经历了春夏秋冬的枯叶,有路过栖息的鸟粪。
那些泥土、杂草、鸟粪,全部给门响声震了下来,落得我和韩嘉珊一头一脸。
我没有理会,紧紧抓着正副钥匙,义无反顾地朝山洞走去。
韩嘉珊跟在后面,面色有点苍白,几只地老鼠闻声而逃,吓得韩嘉珊惊呼起来:“地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