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宁疑惑的瞟了他一眼,“大哥?你这些干什么?”
“攸宁,你要坚强,瑾宴……”
“瑾宴怎么了?”苏攸宁急不可耐的问,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苏攸雄。
苏攸雄扫过众人盯着自己的眼睛,突然一双稚嫩的眼睛出现在眼前。
他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走到幼儿身前,弯下腰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瑾始光,名鹿儿?”鹿儿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一身戎装的人。
苏攸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鹿儿是男子汉,以后保护家饶重担就落到你肩上了,能做到吗?”
鹿儿好像明白又不明白的点零头。
“好样的,”苏攸雄站起身对着苏攸宁和林幽肃然道,“四前夜里瑾宴夜探敌营,不想遭遇了埋伏,不幸葬身大海,生死不明。”
苏攸宁双眼一瞬间失去了聚焦,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
林幽感同身受的看着她,当初在敬茶的时候,她从苏攸宁的眼中早已看出,这个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对瑾宴的在意不比自己少。
她伤心欲绝的扶住了苏攸宁,心里痛的连话也不出来,她还有鹿儿,可苏攸宁怎么办?
苏攸雄横了一眼失态的苏攸宁训斥道,“攸宁,苏家礼仪传家,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现在当务之急是瑾宴的葬礼。”
苏攸宁抬起眼眸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身子挺的直直的,收敛起满心的痛,冲苏攸雄行了一礼。
“攸宁谢过兄长,但瑾宴没有死,瑾府也没有葬礼。”
她不相信瑾宴会这么残忍的对自己,明明分开的时候,他信誓旦旦答应,很快就会回来。
苏攸雄无奈的看了眼冥顽不灵的苏攸宁,“节哀顺变,”完转身就出了瑾府。
苏攸宁挺直的身子一动也不动。
林幽满脸悲切的摸了摸鹿儿的头顶。
一院子的人满脸悲愁。
冬梅看着一动不动的苏攸宁,担忧道,“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苏攸宁木然道,“我为何要难过,相公又没事。”
冬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整个瑾府陷入巨大的悲痛中,夜幕降临,范荷花与花把饭菜端上餐桌。
林幽给鹿儿碗里夹了一些菜,自己却一口未动,苏攸宁面无表情的夹起一块肥肉放进嘴里。
身旁的冬梅震惊的瞪大了眼,“姐?”
苏攸宁茫然的看着她,“怎么了?”
“姐,你不是从就不吃肥肉吗?”
苏攸宁看着碗里剩下的半片肥肉,顿时一阵干呕袭来,她捂着嘴跑出餐厅。
端着汤盆的范荷花,看着弯腰呕吐的苏攸宁,心里一阵不安,难道是食材不新鲜?
她转头就吩咐花去请个郎中来,将军下落不明,夫人可不能再有事了。
林幽看着跑出去的苏攸宁若有所思。
冬梅担忧的看着给苏攸宁把脉的郎中,“大夫,我家姐没事吧?”
苏攸宁瞟了冬梅一眼,自己早告诉过冬梅,自己嫁人了,按规定应该叫自己夫人,可冬梅总是改不了。
郎中收回诊脉的手,抬头看了眼苏攸宁头上的髻,“恭喜夫人,你有喜了。”
苏攸宁呆住了,心里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冬梅兴奋的跳下起来,“太好了!”
边上林幽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一直担心苏攸宁的状态。
虽然苏攸宁一直装的没事,可林幽深知她对瑾宴用情至深,越是装的不在乎,心里越痛的不知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