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许公子呢?”
“已经身死。”
“自杀?”
“应该不是,被弓箭所杀。”
“带咱看看。”
另外一个包厢,王洪跟着一处提司来到了许公子身死的现场。
惨不忍睹。
身体还算完整,可是头部以上却是稀巴烂。
白的红的溅射了一地,几个瑟瑟抖的舞姬蹲在角落里泣不成声。
“根据她们所说,卑职推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七皇子那边事之后,这位许公子就遭到了暗杀,应该是有人要杀人灭口。”
“弓箭高手?”
看着嵌入地板的箭尾,王洪微微皱眉。
“应该是六重天之上的弓箭高手,卑职已经差人按照登记在册的人员名单逐个问话,这杆箭也截取了部分拿回一处查验,应该能查到一些线索。”
但愿吧。
王洪却暗自叹了口气。
既然他们敢毒杀皇子,应该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想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恐怕难如登天。
他现在想的是,该把矛头指向谁,以及陛下想把矛头指向谁。
和他所料不差,经过一个晚上的赶班加点,一处那边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所有等级在册的弓箭高手全都没有作案时间,也都有人证证明他们当时正在做些什么。
那杆羽箭也是寻常之物,是从街头一颗歪脖树上临时折断制成的。
暗境高手出手,别说是树枝了,哪怕是一根鸡毛,也能杀人。
案件陷入了死局。
景隆帝大雷霆。
“查不到真凶,你就给朕一个真凶。”
“皇室子弟被毒杀,他们是在挑衅朕,是在挑衅朕手上把这把刀。”
“杀,必须杀!”
“朕必须把他们杀害怕,把他们杀的胆寒!”
“许家是吧,满门老少全部给朕杀了!”
“明月楼是吧,杀,也全部给朕杀了!”
“明月楼给朕一把火烧了,朕要让他们看到天子之怒!”
景隆帝状若疯狂,歇斯底里。
忍了二十年,他不想再忍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必须要让那些人知道,他还提得动刀,他的刀子,还杀得了人。
“父皇息怒!”
门外传来了虚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