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恶见机虽快,却又怎躲得过段瑶早有蓄谋的暴烈一击。
偌大一堵墙壁,如影随形。任他如何逃遁,最终还是被一截墙角轰然砸在脊背之上。
葵恶整个躯体犹如陀螺一般,剧烈旋转着摔飞到近千丈之外。喀喇喇地接连撞塌了数十座营帐,这才大马金刀地跌落下来。
一众魔将只瞧得眼皮直跳,心中冰凉。再感应到葵恶身上若有若无的那一缕残存气息,知晓他这一下虽未就此毙命,却也大伤难愈,从此再无第一序列继承者的修为与身份了。
“震旦清河,不过是切磋比试而已,你怎能对葵恶下此毒手?”
短暂的静寂之后,葵舞和另三名一等序列继承者都纷纷怒吼起来。
“怎么,你们几个莫非还心有不服?”
段瑶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掌。那一堵黝黑墙壁砸飞葵恶之后,已经自行消散。但此刻她的一举一动,却都令一众魔将胆颤心惊。
葵幻、葵灵、葵魄三个离她最近,更是慌忙后退。生恐她意犹未尽,再扔出一堵墙来。
“连我一招都接不住的废物,怎配做葵幽族第一序列的继承者?
还有你葵舞,刚才已败给我族的震旦横天,没资格再与我交手。
至于你们三个,谁还不服,便来与我一战好了。”
“你……”
葵幻、葵灵、葵魄都是一时语塞。
阴魔之间的所谓比试,本就是笑里藏刀,虚虚实实。稍有不慎,立分生死。
而他们现在不过是色厉内荏,吆喝一下场面话,掩饰内心的惊惧而已。毕竟还有魔帅葵摩诃在冷眼旁观,想来这震旦清河也不敢太过放肆。
岂料对方如此嚣张,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魔帅之威。
他们三个,可不疯不傻,如何再敢与这女魔交手。
“震旦清河,咱们一场归一场。你既已胜了葵恶。下去歇息便是。我等若再与你比试。就算取胜,传扬出去别族也要笑我葵幽族以车轮战法,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是呀,是呀。胜之不武,我等不屑为之。你快些退下,让我等来领教领教那震旦炎黄修为如何。”
葵幻、葵灵、葵魄都将目光瞧向庆忌。
眼下情形,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自寻死路,去与段瑶一战。
至于这震旦炎黄,身躯比那震旦横天瘦弱了不少。面容看起来也是清秀可喜,魔畜无害。多半他才是震旦古族第一序列继承者中最弱的一个。
否则这震旦古族在阴魔之国声名不显,出来的序列继承者却个个强悍逆天,连威名赫赫的葵幽一族都完全不能与之相比,那也太过不近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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