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送你们过去……”
裴云朗说走便要走,喝下杯底的最后一口酒后,就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诶……二哥你等等我们……”
裴云枝见状也站起身来,与沈聿珩往门外走去。
沈弈初见自己又被忽略,有些恼怒地将杯里的酒水一口喝下,便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出去。
不过他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时隔三个月,又回到三个月前的日子。
即使被忽略了,他还是很高兴的。
“既是顺路,不如我们便去易歧玄的医馆看看吧……”
裴云枝提议道,若是他们明日便要离开,那自然也是没有时间去找易歧玄道谢的。
不如便趁着今日有空,一并说清也好。
“好。”
裴云枝识路的本领还是很好的,王年关不过带着她去过一次易歧玄的医馆,她便记住了。
她带着沈聿珩、裴云朗、沈弈初在城中走过弯弯绕绕的巷子,终于找到了记忆中易歧玄的医馆。
“这便是你说的……医馆?”
沈弈初看着面前的空地,有些怀疑地看着裴云枝。
“不会是你记错了吧?”
裴云枝看着眼前的空地,也有些不可置信,她明明记得十分清楚,易歧玄的医馆就在此处。
虽然她也开始有些怀疑了,但是她可不能被沈弈初给看低了去。
听到他说的话,裴云枝急忙回怼道。
“你可以怀疑我的武功,但是你就是不能怀疑我认路的本事……”
笑话,裴云枝十岁起便将漠北的各处街景,各处道路都记在了脑子里,又怎么会记错这短短的一段路呢?
不过为什么他们一来,易歧玄连带着他的医馆都不见了呢?其中必定有什么原由。
裴云枝觉得自己是不可能记错的,她当时还因为易歧玄的医馆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在城市的砖瓦房中显得很是特别,而记得非常清楚。
若是说易歧玄两日前在当铺中当了沈聿珩的玉佩,那他的医馆必定是在两日内消失不见的。
不过天大地大,也不知道要到何处去寻找他的身影。
“怎的会如此之巧合,我们刚要来寻他,他便带着他的医馆一夜之间消失了……”
“不如,我们去旁边的铺子问问?”
“好。”
那边裴云枝还在苦恼着,这边沈聿珩已经走到了一旁的成衣铺子里面。
原本铺子里的老板因为没有什么客人,正坐在摇椅上打着瞌睡。
冷不丁见到沈聿珩一行人走了进来,瞌睡虫一下子便跑光了,慌忙迎了上来。
“不知几位客官需要什么?我们店里眼下上京里时兴的成衣款式都有……”
那老板对着他们四人上下打量,见到裴云枝和沈聿珩身上是弄人装扮时有些轻视。
但是他随后又看到一身富贵装扮的裴云朗和沈弈初,便走到他们跟前,笑得有些谄媚。
“我们是来向老板打听一件事的……”
沈聿珩说道,他原本是想从袖子里掏出银两给他的。
但是忘了自己此时身上并没有一点银两,便转头向沈弈初看去。
沈弈初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从袖子里掏出银两递给了老板。
“多谢客官,客官有什么事尽管问,这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沈聿珩见他胸有成竹,便开口问道。
“不知老板可知道你对面的医馆去哪里了?我们原本是从村里过来看病的,但是却是没有想到那大夫竟然不见了……”
裴云枝听着沈聿珩的话,有些佩服他了,没想到沈聿珩如今胡诌的本事也是张口就来了。
“你们说的是易大夫啊?”
老板看着他们,思索着摸了一把自己胸前的胡子。
“那易大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个月前便一直将门口等牌子挂上,说是近些日子不给人看病了。”
“原本找他看病的人能排到城门口去,听到他不接病人了,有些不满,但是却无可奈何……”
“就在前两日,那易大夫的医馆竟是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便是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老板一边眯着眼睛,一边回想着。
“不过我们城里少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往后看病也不知道要找谁了,几位客官说,这是个什么事啊?”
听完那老板的话,就连一向后知后觉的裴云枝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