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简詹言眼神如寒风般凛冽,他说出的话语听在人耳里都是凉飕飕的。
“苏小姐,你要知道,我对你出手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听到男主威胁的话语,苏浅觉得莫名其妙,苏楊在他身边受伤,自己问询两句,这人怎么就突然爆了似的?
“简先生这是在威胁我?我做了什么让简先生觉得是在耍把戏?”苏浅转过身正面对着简詹言,眼底愠怒毫不掩饰。
当她会和周蔷一样哭哭啼啼吗?重生一回,苏浅已经很收敛自己的脾气了,否则就冲简詹言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扣黑锅。
论以前她早就给他颜色看了。
苏浅这般强横的反应的确出乎简詹言的预料,他以为对方会……
会如何?简詹言也说不出,但不会是眼前这样。
“苏小姐和苏楊通过电话教唆苏楊做事,他、”
简詹言话说一半被苏浅打断了,她抬手拍了下楼梯口的门,砰的一声在楼梯间内回响。
“闭嘴。”
苏浅觉得自己再听对方胡言,血压会飙升,接下来的话不用听都知道男主还是把她当成了费尽心机攀附简家的小人。
“你简家是香饽饽谁见了都得啃一口是吗?”
“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我入了你简家能当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着?”
“我图你钱图你势何必等到现在,真有这想法,我挟天子以令诸侯,手把苏楊威胁你这样不好吗?”
苏浅的嘴巴如同上了炮弹,说的话砰砰砰都打在了简詹言的身上。
“苏小姐你、”
简詹言话说一半又被打断了,这时护士跑过来说小朋友醒过来哭着要找妈妈。
苏浅听了这话哪里还顾得及简詹言,当然,她出了楼梯间时也没忘回头瞪对方一眼。
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的简詹言愤然锤了下墙。
牙尖嘴利!
堂堂简总何曾这般被人落下脸面过,偏偏他还无可奈何,就是让苏浅说对了,她挟天子以令诸侯。
只要简詹言还在乎苏楊,他就不能对苏浅太过分。
随后,简詹言也走出了楼梯间。
病房内,坐起身的苏楊抬起没坏的右手伸着要苏浅抱。
“呜呜呜呜,妈妈,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苏楊尽情泄着自己的害怕。
“没事,妈妈来了,医生说了很快就会好,一点事都没有。”苏浅一下下拍着苏楊的后背安抚着他。
母子俩相偎在一起,房间内满是温情。
简詹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视线落在苏楊紧紧抓着苏浅衣角的手上,他神色晦暗。
待苏楊情绪稳定下来后,苏浅问他是怎么受伤的,苏楊说自己饿了下楼找吃的,然后不小心踩空了。
这和简詹言说的一样,看苏楊没提别的,苏浅便知道,简詹言没有因为女主的事情给苏楊委屈受。
受伤的苏楊格外黏人,扯着苏浅的衣服不撒手,睡觉之前再三说着苏浅不许走的话。
夜色已深,苏楊也困了,在苏浅的拍哄下他很快睡着了。
苏浅小心起身将病房的灯关了,然后出了房间。
这个病房是个套间,苏楊住在里面的卧室,外头还有客厅,苏浅打算在客厅的大沙对付一晚。
轻轻地关上房门,回过头苏浅现简詹言竟然坐在沙上,她以为对方走了。
既然人在正好把事情现在说了。
“明儿苏楊出院我带他回我那里待两日。”苏浅这句话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现在苏浅也想开了,自己何必在乎男主女主那些,她被自己穿书这层观念给桎梏住了。
男主如何,女主又如何,她做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就像现在,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偏偏男主仍会认为她居心不良,便是她再避讳又有什么用?
苏浅的性格向来如此,从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去管别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