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犹豫道:“王爷,这恐怕不妥……”
毒瞎太明显了,容易留下马脚。
裴戚也明白他的意思,拧眉不悦地改口:“那就让他瞎十天半个月试试滋味,就说是淤血堵住了眼睛。”
福伯当然不敢再反驳:“老奴明白。”
*
京城果然热闹。
南荞逛逛吃吃,很快心情就好了起来。
她瞅见时栖一直默默付款,奇怪地问:“时栖哥哥,你有钱了吗?”
时栖把腰间的荷包打开递给她看,言简意赅道:“月俸。”
“哇,时栖哥哥真厉害!”
南荞眯眼笑起来:“荞荞都没有这么多银子呢!”
时栖看到她脸上重新绽放的笑容,忍不住也跟着弯了弯眼。
他把荷包放到她手上,认真地说:“时栖的,给,公主。”
南荞连忙推回去:“荞荞不要,时栖哥哥的银子要自己攒起来不要乱花,这样才会越来越多哦!”
时栖不知想到了什么,自顾自把荷包收了起来,朝后面的丫鬟秋实伸手:“银子。”
公主说得对。
他的银子要攒起来,以后给公主花。
现在用裴戚的就够了。
秋实闻言一愣,随后把身上装着银子的荷包给他,恭敬道:“公子,给。”
冬月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他就是个侍卫,你听他的干嘛?”
秋实低着头没说话。
南荞听到这话则是严肃地说:“时栖哥哥不是荞荞的侍卫,他还是荞荞的家人,也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这么说他!”
冬月白眼翻得更大了,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
她其实根本就没把这个野鸡公主放在眼里,要不是还得隐藏行踪,她早就跑了,还在这当个破丫鬟?
秋实见此不赞同地看着她,小声提醒:“冬月,对公主要尊敬些。”
冬月瞄了她一眼,一副蔑视的口吻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呢?”
秋实不说话了。
花卷无语:【都是丫鬟,你还高贵些不成?】
南荞皱起小眉头,问冬月道:“那你和秋实哪里不一样呢?”
许是离开了王府,冬月对着她也装都不装了,直接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时栖看着她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轻轻拧起小眉头。
花卷没搞懂这冬月打的是什么算盘:【这冬月要翻天啦?】
南荞也不懂,“这是你的秘密吗?为什么不能说?”
冬月看着眼前漂亮至极的小崽子,想起这些天自己的虚与委蛇和受的委屈就心中不快,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秋实震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对南荞这幅态度。
时栖压了压袖中蠢蠢欲动的小青。
冬月嗤笑道:“一个野路子公主,装什么呢?”
她弯腰靠近南荞,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王爷已经放弃你了,你不知道吗?”
南荞眸光一颤。
冬月直起身来,欣赏着她的反应扬起笑容:“真有趣呢,被王爷抛弃的明珠公主该怎么办?又能去哪儿呢?”
南荞眨了眨眼,还没说话就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遥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