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谋逆,死了就算了?那孤如何面对因为你们而伤残、而阵亡的数万将士们?!”
“他们也是堂堂七尺二郎!也有着自己的父母、妻子,因为你们,他们受到无妄之灾,你们认为,这点,够吗?!”
刘寒睁开眼,杀气凌冽,他特意来颍川,不仅是为了处置颍川士族,还要为皇兄、为自己、为手下数十万将士,找这些野心勃勃的士族讨个公道!
“大汉因何而乱,孤想各位比孤都清楚,贪婪。”
“士族想着皇帝与共治天下,更有甚者想着架空皇权,欺上瞒下,就士大夫自己治理天下,皇帝就当个高高在上的傀儡。”
“皇帝想着摆脱士族在地方上的控制,想要夺回对天下的控制权,于是想着拉拢分化士族,于是士族中多了一批特殊的人――外戚。”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原本计划驱虎吞狼,维持平衡,没成想却是引狼入室。外戚强悍,强悍到敢当着所有人妄议废立,士族也不满皇帝的做法,既想趴在大汉这棵大树上继续吸血,又不能和外戚开战,两者一拍即合,大汉又变成了外戚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找个小孩当皇帝,当傀儡,不听话就换一个。”
“后来,皇帝长大了,开始不受控制了,外戚信不过,士族也信不过,只能重新培养亲近自己的势力――宦官。”
();() “后来的事你们,我也都知道了,大汉乱了。”
“你们既要当奸臣,又要维持士族高贵、清廉形象,还要控制民心,你们要的有点多啊!还真是辛苦!”
荀?有着一颗忠于大汉的心,他很想反驳:“殿下,我们……”
“孤不听,孤知道尔等有着数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孤懒得听。”
“天下乱了,生灵涂炭,皇族、士族都有责任,皇兄就是心不够狠,杀一个不够,那就杀十个、百个、成千、上万!”
“杀得士族胆寒,谁敢冒头就杀谁,孤看谁还敢夜闯皇宫,妄议废立!而现在,皇兄做不到的事,孤来做。请客、斩首、收下当狗,你荀氏,该当如何?”
一切都是幻想,面对刘寒的压力,荀氏没得选。
在强大的武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没用。
“除以上荀氏提到的这些,孤还要荀氏说服颍川所涉及到谋逆的士族都要做到,交出所有积累,颍川士族全部北迁至乌桓,若你们族人有一个被孤发现没走,那就都杀了。”
“我大汉繁华之地,不是尔等这帮蛀虫配待的,都给孤去塞外开垦、挖矿!”
荀俭一脸惊愕,刘寒是给了他们生路,但生不如死!
刘寒才懒得看糟老头子,而是看着荀?:“王佐之才又如何?孤这里不缺王佐之才,大汉更不缺王佐之才,没了就没了。多年士族生活,让你有了股异于常人的优越感,让你觉得你对大汉很重要,但孤今日告诉你,你是有点本事,但对孤、对大汉,也就这样。”
“今日,没有商议,而是告知,你荀氏若不服,尽管反抗,看孤敢不敢动刀子!”
刘寒说完,起身就走。
“咚!”
站在最前方的荀氏族长,荀氏八龙之首,荀俭荀伯慈,一下子倒在地上。
“大伯!”
“族长!”
荀俭脸色很难看,进气多、出气少。
刘寒对荀氏惩罚很简单,荀氏在大汉除名,大汉本土就是荀氏禁区,对荀俭来说,比杀了他都难受。
他们可是荀子后人!
连家都进不去!
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我荀氏……荀氏最终还是毁在我的手上……我有何面目……有何面目……”
没说完,荀俭双目失去光泽,没了呼吸。
“兄长!”
“大伯!”
“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