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你怎么没有害人?你故意跑来诬告李继业,就是为了勾结狗官,谋夺人家李家的财产。”
难怪顾倾城看不上刺绣、画画等赚钱的营生呢,合着她喜欢做“无本的买卖”。
这是不对的,既不道德,也违背法律!
“李耀宗是不是李家的儿子,我为儿子争取一半的家产,这不对吗?”
顾倾城开始狡辩。
“还有,乱世之中,李继业不说低调,居然还自称什么富。”
“呵呵,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那些军阀、贪官:我有钱!我是肥羊!快来宰我啊!”
顾倾城觉得,就算没有她来算计,李家也保不住家产。
一个弄不好啊,还会被这些军阀们弄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顾倾城先帮李家破个财,兴许还能躲过被灭门的劫难。
祸水被气笑了,“合着照你这么说,人家李家还该谢谢你?”
顾倾城忽然问了句,“后续的剧情中,有没有提到李家的下场?李家这个县城富,就真的没有引来旁人的觊觎?”
祸水卡壳了。
顾倾城只能看到故事简介,并不知道后续的剧情。
祸水却知道。
在原剧情中,穿书女反手坑了恶毒婆婆顾三娘之后,就收拾了自己的嫁妆,偷偷离开了李家。
县城的知县周某“利用”小军阀马大胆,督促李继业乐捐。
李继业元气大伤。
紧接着,土匪绑票、赌馆烟馆做局,李继业败光了家产。
最后,他终于打听到了儿子李耀祖的下落,带着仅剩不多的家人,跑去魔都投奔李耀祖。
换了地图,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虐渣打脸。
当然,被虐的始终都是李家的一群极品,他们都成了穿书女主成功路上的恶毒炮灰。
“那、那你也不能害人啊。”
祸水有些结巴。
它的三观提醒它,就算李家真的保不住自己的家产,也不能由执行人来做坏人啊。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可比贪官、军阀和山匪什么的更有资格。”
“别忘了,我儿子是李家的种儿,他继承李家的财产,天经地义!”
顾倾城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还是那句话,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她够不够强、能不能成功。
只要成功了,她就是胜者!
“而且,李家就真是什么良善的好人家?他没有欺压过贫苦佃户?”
顾倾城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财货的积累,从来都不是干净的、公平的,总会擦个边,利用某些漏洞……
“但,李继业偏心原配所出的嫡长子,不但花重金送他去留洋,还为了把家产都留给他,而故意污蔑我。”
“呜呜,民妇从未想过谋夺李家的财产,李继业却心生歹意,竟指使家中的下人陷害我。”
“我的父亲,乃前清的举人,我顾家世代清白,我从小亦是读过女戒、烈女传,读过圣人经典的人,民妇虽未妇人,却也懂得礼义廉耻!”
“偷人?李继业竟诬陷我与人私通!他还污蔑我儿李耀宗是野种!”
“大人,小妇人敢誓,我顾氏若真的偷了人,还生下了野种,就让小妇人天打五雷轰,不得善终!”
顾倾城哭哭啼啼的说了一大堆。
马大胆满脸愤然,似乎真的信了她的话,“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怎么还有男人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
至于偏心,呵呵,男人直接偏心就可以,又何必“自污”?
不过,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
马大胆想要的,是敲诈李继业的机会。
就是周知县,听到顾倾城的这番话,也忍不住眼冒金光。
好机会!
真是大好的机会啊!
李继业成了被告,不管是不是诬告,只要周知县摆出一副“秉公办案”的模样,李继业就要给他送钱。
嘿嘿,轻则几百块大洋,若是再厉害些,索要几个铺面,也是可以的。